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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精神病
村裡的人都說我是個傻子,只有我知道,我目睹了姐姐被侵犯的全過程。
我坐在屍塊堆裡渾身鮮血,手裡拿著一塊已經被咬掉一口的肉塊,嘴巴滋滋有味地嚼著。
那作嘔的感覺讓我覺得自己像是一隻巨大的蛆。
1.
七年前姐姐穿著媽媽剛給她買的碎花裙,死在了她十八歲生日當天,那年我十一歲。
她被侵犯後分屍,現場鮮血成片驚悚至極,而她至死都瞪得大大的雙眼每年每日縈繞在我的夢境中。
彷彿在說,「玉玉,替我報仇!」
線索有限,警察雖已盡力但也沒能破案,案件就這樣擱置了下來。
沒人知道,我是唯一的目擊者。
那日我照常去村裡荒廢的老屋等待約好的夥伴,卻目睹了姐姐被砍下頭的過程,她的頭在地上滾動了一段距離,留下淅淅瀝瀝的血跡,然後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我。
驚懼之下,我不小心踩到了一旁的瓦塊,見兇手望過來我拔腿就朝著家裡跑去。
我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直至警察到來。
我又瘋了一般衝進現場,看見姐姐的屍首,直接昏了過去。
醒了之後,我就嗦著手指痴痴地傻笑,他們都說我瘋了。
只有我知道,那一道毒蛇一般盯著我的目光,在我裝瘋賣傻一個月之後終於消失了。
此後每時每刻我都痛恨,痛恨自己的軟弱,如果我當時說出來,害了姐姐的兇手是不是就會被抓住了呢?
我在現場撿起一塊警察並沒有注意到的食品包裝袋,逢人就鬧著要他們買給我吃。
有的人只覺晦氣把我狠狠地推倒在地,有人笑笑說沒見過這東西。
直到我撲向拿著行李箱剛下公交車的陳淨遠,他挑了挑眉看向我手裡的包裝袋。
「傻子,你在哪撿的?這是平天的特產,咱們這沒賣這個的。」
2.
去往平天市的火車上大家都閉著眼睛睡覺,「噔噔噔」的制動聲絲毫影響不到他們,身旁的陳淨遠看著我嘖了一聲。
「傻子,你去平天到底要幹嘛?」
我不理會他靜靜地閉上了眼睛,從村裡到平天,我用了七年。
陳淨遠是我的發小,他家就在我家隔壁,即使是在我「瘋」了以後,他媽媽也經常讓他來陪我說說話,可是每次我都只會看著天空傻笑,完全把他的話當作耳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