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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和我們一塊兒去海島的安慧,你知道她爸爸是做什麼的嗎?”
“他和我媽媽一樣,十年前五二八酒駕案裡的受害人,我媽媽因為這場車禍去世,而他被迫做了截肢手術才保全性命,但從此沒有了勞動能力。”
“兩個多月以前,酗酒的司機出獄了,而安一鳴也在這個時候被檢查出癌症,他積怨多年,知道自己活不了太久便找到了我,提議由他解決掉那個司機,讓我幫忙照顧安慧。而我,沒有拒絕他。”
“凌駕於法律之上解決自己憎惡的人,這就是我,你現在還願意與我這樣的人交好嗎?”
季辭張目結舌著,這是她從沒想過的。
她恍然無措地看著白月璃,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對待“白月璃”這個名字的不客觀最初印象被混沌的大腦攪亂,一片空白,只能憑藉本能反應,嚅了嚅嘴唇,喃喃道:“學姐……”
白月璃泛白手指抽了抽,睨向季辭的眼神沒有先前那般淡漠。
她掀了掀眼簾,道:“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早點回去吧,我想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
說完,顧自經過季辭的身畔,徑直進入別墅區。
季辭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淡淡地看了眼她學姐的背影,喪著臉走在來時的路上,久久不能釋懷。
白月璃直到這個人在她眼皮底下漸漸消失成一個點,才不動聲色地開啟鐵門。
一週以前,在這條過道里,這裡還曾留下過季辭的身影,當時女孩用她高超的畫術,畫了那幅畫。
女孩將它視為一幅失敗品,晚飯後便丟棄在了垃圾桶中,她見到後便默默拾了起來,與以前媽媽為她畫的那些畫像儲存在一起。
她遇見過的人很多,但自從媽媽過世以後,還是頭一次有人撲閃著眼睛忐忑地說要畫她。
或許以後也沒有這樣的人了,可以讓她,毫無保留地珍惜她所有的人。
她從沒想過會和別人坦露那些,甚至不惜將自己致於一個惡人的角色。
樊可欣只是個導火索,在未來可預見的某一天,如果還是這樣任由自己和她相處下去,或許也會走到這一步。
正如奶奶所言,她剋死了媽媽,剋死了爸爸,最後連知曉這一規律的奶奶也沒能倖免。
樊可欣那天對她說:
“我不像你,出生便被人眾星捧月,我如果失誤了一點,疼辣的耳光便一巴掌扇下來。就算我已經那麼努力了可還是追不上你,你這樣的人應該不懂我們的絕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