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巴爾塞莫斯和巴魯克 (第3/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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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的影子,但是什麼也沒有,不論朝哪個方向看都只有藍色的空氣和陡峭的岩石。
“你在哪兒?”他問天使。
“在你身邊,一如既往。”那個聲音說道。
威爾望了望聲音傳來的左邊,但什麼也沒看到。
“這麼說沒人能看見你噦,別人能不能像我一樣聽見你們的聲音?”
“如果我輕聲說話就聽不到。”天使尖刻地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你們有名字嗎?”
“有。我的名字叫巴爾塞莫斯,我的同伴叫巴魯克。”
威爾考慮該怎麼做。當你從很多方法中選擇一條時,其他你沒選擇的方法就像蠟燭一樣被吹滅了,就好像它們根本沒存在過一樣。此時此刻威爾的所有選擇都同時存在著,但要使它們全部存在下去就意味著什麼也不做。無論如何他必須作出選擇。
“我們回山下,”他說,“回到那個湖邊,那兒也許有些我可以利用的東西,再說我也渴了。我認為哪條路對就走哪條路,如果我走錯了,你可以指點我。”
沿著沒有路的岩石斜坡往下走了幾分鐘以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手不疼了。事實上,醒來以後他就根本沒想過自己的傷口。
他停下腳步,看了看他與父親搏鬥後父親給他綁的那塊粗糙的布,布上灑了油,油膩膩的,但一點血跡都沒有。經歷了斷指之後那血流不止的場面,現在這樣子真是太好了,他感到心好像幾乎高興得跳了起來。
他試探性地動了動手指。的確,傷口仍然疼,但疼的性質不同:不再是前一天那種深深的撕心裂肺的疼痛,而是那種較小較鈍的感覺,感覺好像在痊癒,是父親癒合的。女巫的符咒失效了,而父親治癒了他。
他興高采烈地走下山坡。
花了三個鐘頭,再加上天使們的幾句指點,他來到了藍色的小湖邊。到達湖邊時,他已經渴得喉嚨冒煙,在灼人的太陽底下,披風又沉又熱,不過一脫下他又失去遮擋,因為他光溜溜的胳臂和脖子在發燒。他放下披風和帆布揹包,緊跑幾步來到水邊,臉撲在水中大口大口地喝著冰涼的湖水。湖水冰得他牙齒和頭骨生疼。
解完渴,威爾站起身來環顧了一下四周。昨晚他無暇注意周圍的一切,現在才發現湖水是那麼的湛藍,還聽到了四面八方傳來那刺耳的蟲鳴聲。
“巴爾塞莫斯?”
“永遠在這兒。”
“那個死人在哪兒?”
“就在你右手邊的那塊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