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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公讓我明天請下假,說姑婆要去山上祭掃,山路溼滑,他不放心姑婆一個人去,叫我騎小龜王載她一道。
事關姑婆,我自然一口答應下來,讓阿公放心把差事交給我,承諾一定好好完成任務。
夜裡八點一到,我準時敲開雁空山家的門,進屋時吞吞吐吐把事說了。
之前要去書店幫忙時,他曾說過不能請假,最近我連翻違約,心裡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就是這樣的。”
雁空山正在給雁晚秋吹頭髮,小女孩坐在椅子上,穿著套白棉睡裙,一邊嘴裡咬著根棒棒糖,一邊手裡擺弄著一隻三階魔方。
她玩魔方玩得挺快,雖然不到讓人驚歎的程度,但作為一個幼兒園小朋友來說也是很厲害了。看得出她並不是瞎玩,而是十分有序的在想辦法將相同的顏色歸到一面。
我接觸小孩子不多,也不知道是不是現在所有小孩都和雁晚秋一樣,有時候我會覺得她不像個五歲的小朋友。她太聰明,也太早熟了。
“祭掃?”
雁空山給女兒吹頭髮的風格簡直跟揉我頭時一模一樣,我看雁晚秋的頭被他揉得東倒西歪的,都替她眼暈。
“聽阿公說,姑婆堂都是這樣的。自梳女終身不嫁,沒有伴侶孩子,一旦離世,活著的人就要給她處理後事,每年替她祭奠祭掃。”吹風機的聲音有些響,我站近了,微微抬頭衝雁空山道,“姑婆是島上最後一個自梳女了,所以明天她要拿好多東西的。”
雁空山停下吹風,拿起一旁梳子給雁晚秋梳理毛糙的頭髮。
“要幫忙嗎?”他抬眼朝我這邊看過來。
雁空山的唇,不笑的時候唇角下壓,顯得有點兇,但是他的眼睛,心情好的時候會格外漂亮,好像藏著小勾子,無時無刻都在勾你心間最柔軟的地方。
雖然很想和他多相處相處,增進了解,培養感情,但祭掃這種事要他幫忙也太奇怪了。而且他大機率只是出於禮貌才這麼問的,當不了真。
最重要的是,明天正好休息日,書店人流肯定會增加,本來就少一個人了,再少一個,文應要生氣的。
“不用不用,你忙就好,我一個人可以的。” 我朝雁空山連連擺手。
雁空山沒再堅持,低頭繼續梳理雁晚秋的頭髮,等全部梳完,雁晚秋手裡的魔方也還原了。
“我成功啦!”她高舉著魔方,好似託舉火炬的自由女神。
“厲害!”我非常給面子地拍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