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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惚地記得從前翻閱《詩經》,見到過這樣一篇:
上山採蘼蕪,下山逢故夫。長跪問故夫:"新人復何如?"
"新人雖言好,未若故人姝。顏色類相似,手爪不相如。"
"新人從門入,故人從合去。"
"新人工織縑,故人工織素。織縑日一匹,織素五丈餘。將縑來比素,新人不如故。"
可見男子薄倖、女子薄命,古來皆是,並沒有一分更改。而莫言,自是比蘼蕪女堅韌勇毅得多了。
我緊緊握一握她的手,安慰道:"沒事了,終究已經過去了。"
莫言悽然一笑,"你曉得我為什麼肯跟你說這些話?"
我搖頭微笑,"大抵是因為你覺得我口風嚴密。"
她默默一笑,反握住我的手,"因為我看的出來,你心裡頭的苦並不比我少。"
我靜靜含笑,風從溼潤的手上吹過,彷彿有淚痕幹後的緊澀感覺。然而,我能說什麼呢。我終究,也只能是無言。
青裙玉面如相識
於是很久很久的一段日子,溫實初再也沒有踏足我在甘露寺的斗室一步。我也漸漸放心了下來。他不來,想來也是在極力安置自己的心緒。我情願他不見我,也不願意見面尷尬,難以相處。
但願來日再見時,可以拈花一笑,雲淡風輕了。
時光緩緩從季節變更的痕跡上碾過去,碾過了暮春,碾過了盛夏,亦碾到了秋末。又是黃葉落索的季節了呵!
重陽過去後的幾日,我的心漸漸不安定起來了。有那麼一絲暗流,在心頭湧動,泛出焦灼與期待。
槿汐點燃了一柱檀香,甘甜沉靜的氣息緩緩四散開來,叫我能沉穩握住手裡的佛珠。
槿汐輕緩道:"奴婢知道娘子煩心什麼,下月初六,便是朧月帝姬週歲的日子了。"
我心中焦煩,也只能是苦笑,一顆一顆捻著佛珠道:"那又如何?我連想在夢中見她一面都是望向。我這個做母親的,只能為她多念遍經文祝禱了。"
槿汐微笑道:"這樣也是好的,畢竟是娘子的心意,雖然母女不在一處,但是母女連心,想必帝姬一點能夠感受得到。"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