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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零碎功夫來折磨你。"
我垂下雙眸,微微苦笑:"莫言,你還有成年的女兒可以依靠,而我,甘露寺是我最後的容身之所了,若我一力反抗,只會連這個棲息之所也沒有了。"
莫言嘆一口氣,利索捲起袖子,擰乾抹布,道:"那我來幫你就是。"
我連連擺手,低聲道:"若被靜白知道,又是一場風波。"
靜白乜斜了眼睛,輕鬆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我倒要看看,靜白有沒有那本事和我幹一場。別叫老孃和她撕破了臉,有她好瞧的。"
莫言說得雖然粗俗蠻橫,然而別有一番豪爽義氣。我心中溫暖,含笑道:"那我先多謝你了。"她二話不說,伸手遍利落擦起地來。
有她相助,自然快了不少。大殿裡佛像金身威嚴,我擦至佛像底下,見巍峨金身高聳,寶相莊嚴,不由心下一酸,眼中幾欲落下淚來。
我的朧月,她的母親這樣無用,除了祝禱,什麼也不能為她做。我所惟一牢牢記得的,是她甫出生時那張小小的通紅的臉。後來的三日,玄凌便把她送去了敬妃宮中,再沒有讓我見她一眼。我的朧月,她有多高了?應該會說話了吧?她今日吃了什麼?穿了什麼樣的衣裳呢?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這種對親生女兒完全的不瞭解讓我心慌而失落。佛法精深,誰又能讓我見一見我的女兒,讓我知道她好不好。心底空茫茫地無助,驀地一軟,不由整個人伏倒在地上,無聲地哭泣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一雙有力的手自身後扶起我,我勉強鎮定下來,哽咽道:"莫言,我沒有事。"
卻是一把溫和如暖陽的聲音,漫天漫地揮落了蓬勃陽光下來,"沒事了。沒事了。"
是男子的聲音,那樣熟悉。我陡然一驚,立刻轉頭去看,逆光的大殿裡,殿外秋日晴燦的陽光為他拂下了一生錦色輝煌。他頎長的身軀因我的仰望而格外高大。他的掌心那樣溫暖,那種暖意一點點透過他的面板傳到我的身上,叫我安定下來。
我幾乎沒有片刻的思量,隨著自己的意願脫口道:"六王。"
他的回應裡有滿足的嘆息,"是我。"
他扶起我,我清晰地看清他。他的目光明淨如天光雲影,有如赤子般的清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