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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載生得不胖不瘦,白淨斯文, 臥了草堆身上衣衫都沒有褶, 站那不卑不亢、有禮有節, 極易讓人心生好感。他不似梅萼清,梅萼清看似個酸儒,看似忠又似奸, 端得又油又滑,但, 時載一看便是貧家出身, 寒窗苦讀十數載, 一朝得中皇榜,謀任一方父母官, 便惜民之疾苦, 一心一意為百姓謀福祉。
這樣的官, 樓淮祀自不會討厭,他舅舅的天下, 這樣的官多多益善。所以,雖然時載討人厭得緊,樓淮祀忍著性子沒讓始一揍他一頓, 還拿好茶招待。
“你是桃溪人?”樓淮祀半癱在椅上, 沒個坐像,“可識得沈拓與江石?”
時載被他狠狠地噎了一遭,怎也沒料這個小知州張口就問自己的底細,答道:“下官知得沈家主, 可謂一人惠及一城。沈家主在桃溪做水運,帶動得一縣買賣興旺,下官乃寡母撫養成人,寄在親戚家唸書時,寡母便替碼頭縫麻袋貼補家使用者。”
“江石呢?”樓淮祀繼續問道。
時載笑道:“江郎略有所交。”
樓淮祀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拿眼刀刮時載:“是嗎?你不是藥商嗎?我還當你是給江石收藥材的呢?時明府,江石是不是在你那邊地界收藥材的啊?他這進進出出的,沒個過稅的?”
時載端著茶盞,聞著清香,心想自己在街上遇到中年男子面上不顯,竟還是心裡生疑,將二人的對話一一回稟了樓淮祀,這般戒心,不知以前是做什麼行當,半晌後來說道:“江郎君只買不賣,既不進城賣藥,也不在重要的津口渡頭販賣,常在外頭野渡裝船就走,棲州簡陋,那處不曾設監務,便沒有過稅。”要命的是,棲州太亂了,略偏點的地方設個監務收過稅,惹來賊匪,連鍋都給端掉。
“江石生得正人君子模樣,沒想到還幹這種事,正經的渡口不走,還要走野渡。”樓淮祀道,“時明府,幾時你遞個話給他,叫他船隻不要來影無蹤的,最好再來棲州城也開個藥鋪,我剛好買了一條街,給他留了店鋪,看在相熟的份上,便宜點租賃與他。”
時載詫異:“知州這是要……”殺熟?
“哪裡。”樓淮祀獰笑,“江石純是被你連累的。時明府,你叫我很不高興,偏你又沒做錯什麼事,我只好拿你好友出出氣,再說,這本是他份內之事。”
時載道:“江郎君與我交情平平。”
樓淮祀道:“對啊,交情平平都能被你連累。以後哪個與你交友是不是該細細思量?”
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