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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又沮喪道:“李姐姐要送回京的禮、信,我都帶了來,我的家書還不曾寫完,祖父祖母要一封,阿爹阿孃一封,阿兄也要一封,還要堂姐姐和妹妹、堂妹。長公主也要一封信。”衛繁越數手越痛。
“那……我幫你寫,你說我寫。”樓淮祀道。
衛繁抬眸:“樓哥哥你不寫家書?”
樓淮祀道:“我只管送土儀,家書報個平安即可。爹孃和岳丈岳母那邊的,妹妹寫的也算我的。”
衛繁拿手指颳了刮自己的臉,嘲道:“樓哥哥好厚的臉皮。”
樓淮祀理所當然道:“你我夫妻一體,我的便是你的,你的便是我的,哪裡有錯?”
衛繁抿唇,笑應道:“果然沒錯。”她翻一個身,趴在樓淮祀身上,問道,“樓哥哥,你說我們備什麼禮回去好。”她本意是置辦些當地土儀回禹京的,可棲州除卻草藥沒甚可出手之物,總不好送一車鹹魚幹回去吧。
樓淮祀難得面上一紅,摸了摸鼻子,他還真打算送幾車鹹魚幹給姬冶等人,鹹魚幹怎麼了,禮輕情意重,佐酒又下飯,還耐長途奔波。衛繁聽後死活不願意,未免太敷衍了些。
“唉,那就送黑水吧。”樓淮祀嘆氣。
衛繁聞言驚坐起:“索夷族的淨火,樓哥哥找到了?”
樓淮祀點頭:“那塊地我都叫人圍了,只不知如何下手,那裡的黑水有稠如膏的,亦有澄如水的。眼下只隨意取了幾壇,只等師叔回來之後詳議。”他有事從不瞞著衛繁,尋常男子視女子為內宅婦人,計較的柴米油鹽待客諸如內事,外事自與內宅無關。樓淮祀從來沒這些講究,只要不危及衛繁性命,他是各種狗屁倒灶的事都要嘰嘰歪歪跟衛繁說,在外頭被蟲叮了一口,他都要倒倒苦水,引得衛繁疼惜。
黑水一事,更不會瞞著衛繁,拉了衛繁的手,到一處偏房,拿紗巾蒙了衛繁的口鼻:“因有異味,怕有毒,我們小心些。”房中堆了幾個罈子,貼了籤,寫了濁清。
衛繁掩了口鼻,看樓淮祀拿布纏了木棍,伸進一個壇中攪了攪,點燃後火焰騰起:“餘的用途還不知,引火卻不在話下。”
此物大有用。只是,他本以為帶了這麼多人來,人手儘夠富餘的,卻不料竟是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