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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石欲言又止:“你……”
時載澀然道:“不瞞江兄,家母心中有怨,唉……”
涉及家事,又與長輩相關,江石不便多言,只避重就輕道:“時兄放心,屆時我親手將銀兩交與伯母。”
時載卻並不避忌,道:“家母不喜我來棲州當官,我……說來慚愧,我來棲州非是心繫民苦,而是想解故舊。江兄,你與阿忱可有往來?”
江石撫著粗瓷茶杯,薄唇微抿,莫名就帶出一抹冷硬,他道:“時兄,我也不過偶見。”
“是嗎?”
江石道:“許你我都是舊故,付忱不願相見。”
時載剎時白了臉,好半日這才定了定心神,勉強道:“江兄回時,我折柳相送,可惜棲州不興踏歌。”
江石笑起來:“時兄過於頹喪,我雖不在棲州長居,一年也要來去幾回,時兄說得好似不再相見。”
時載以茶代酒自罰了一杯。
等得江石動身離開那日,時載果然在百忙之中抽身相送,天暗雲低燕飛回,卻是有雨的模樣。
江石見天不好,在船上拱手道:“時兄不曾帶傘,快些回去,下趟我來棲州再來叨擾時兄一杯濁酒。”
時載思緒不佳,只催江石揚帆,自己卻不回,反倒看著逝水淌淌鬱郁生愁,直等得雨打水面,激起重重漣漪,這才有了歸意。抬眸間卻見江上多一葉扁舟,舟上一人披著蓑衣戴著斗笠,他吃了幾口酒,隨手將酒壺棄在水中,不多時,水面響起嗚嗚如泣的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