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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石沽了幾兩酒, 孤身一人到了雲水縣棲水邊一個荒廢的野渡,摘了片葉子下來,吹了一曲荒腔走調的江南小曲, 嗚啾嘶鳴, 極為刺耳。
不多時,蘆葦蕩裡一支小漁船慢悠悠地晃出來, 船伕扣著一頂芭蕉帽, 划著槳,不遠不近地問道:“郎君,你這嗚啊咽的吹得什莫?怎沒個調。 ”
江石道:“不過等船等得不耐煩, 吹個沒調的曲兒鬆散鬆散。”
船伕搖頭:“郎君等錯地方了,你看這個渡口跳板都朽爛了,哪有船來?”
江石道:“船家的船, 不也是船?可能渡我一程。”
“我是打漁的,不渡客哩。”
“我亦非客,不渡河。 ”
船伕哈哈一笑:“坐我的船要一串錢。”
“貴了, 半串倒使得。”江石搖頭。
船伕聽後便道:“也罷,你吹不來曲子,等不來船,還是我好心送你幾程。”他說罷, 將船靠近, 將江石拉到船上,又笑問, “郎君哪處去。”
江石答道:“船家願送我哪去,我便去哪去。”
船伕笑:“那郎君不如看看我們棲州水。”他船槳一點,柳葉一樣的小船飛快地滑出去,藉著水流, 沒一會去得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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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一艘不起眼的商船裡,樓淮祀撩開船簾,不滿嘆道:“江兄負我啊,原來他還有暗號與水賊往來。”
俞子離看他一眼,縱是自己的師侄,他都嫌樓淮祀過於無恥,一面跟江石再三保證用人不疑,叫江石放心送信,他耳閉眼閉口閉,只當不知。結果,江石前腳走,他後腳就叫始一跟蹤。
“計,多變矣。”樓淮祀一展描金扇。
俞子離道:“君子豈能言而無言?你一面與他承諾,只差指天立誓,一面卻做盡小人行徑。男子漢大丈夫一諾千金之重,你的一諾幾斤幾兩?”
樓淮祀理直氣壯:“我幾時要做君子?君子不易求,真小人莫非好得。我樓淮祀自來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鐵骨錚錚真小人。”
俞子離長嘆一氣,看盡千帆,最厚顏無恥之人居然就是身邊最親近之人,何其哀哉。
“阿祀,你見了雲水寨的水賊,可有什麼打算?”
“唉!”樓淮祀一撩衣袍在俞子離面前坐下,“依我本意,只將棲州的水賊一氣屠個乾淨方好。奈何,形勢比人強,怕是不能將水賊盡屠,我心中不得意,也只能後退一步。看看雲水寨這幫賊肯不肯招安,若他們肯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