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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去重心, 斜倚著低呼一聲。男人裹著被子靠上來, 把頭枕在她肚子上。男人的體溫和重量,讓她推拒都無從下手。
他對著她肚子說話:“你去哪了?”
“我上班啊……舒意生了……你沒吃飯吧?”邊說邊推林一山肩膀。許願才意識到, 他可能在沙發上窩了一天。
林一山雙臂緊了緊,頭又蹭了蹭,嘴裡嘟嚷一句, 許願沒聽清。說的“有點冷”或者“有點疼”。
許願再次推他:“你起來, 我在醫院呆了大半天,要洗洗手。”見他賴著不動,語氣又嚴厲幾分:“林一山。”
他在被子裡嘆了口氣, 披著被子撐起上半身,許願才得以脫身。她洗好了手,回來用手背探他的額,是燙的。
她把手在自己衣服上抹兩下, 再用手心去探,真的發燒了。林一山不說話,也不動, 靜靜地看著,好像發燒的不是他。
“燒多久了?”
“不知道。”
“吃飯了嗎?”許願問完, 回頭看一眼茶几上的空牛奶袋,“發燒還喝牛奶?”
想想又放低音調:“多少度?量體溫了嗎?”不用問了, 肯定沒有。
許願要帶他去醫院,他悶在沙發裡不作回應,一再提議, 他直接拒絕理由是沒有衣服穿。許願找出家裡的退燒藥,確定還在有效期內,喂他吃了。又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無言地看他幾秒。
林一山裹著被子,頭髮亂蓬蓬,臉色灰敗地盯著水杯口升騰的熱氣,又理直氣壯地看著許願問:“晚飯吃什麼?”
許願說:“給你煮白粥吧。”
他沒表示異議,許願運作麻利地把米下了鍋,又去門口換鞋。林一山問她去哪,她說附近超市有不錯的涼拌菜,去買點。林一山說不用,我看廚房有黃瓜,你拌一個黃瓜就行。
清粥小菜,伺候病號吃完了飯,已經晚上九點多。許願正在廚房洗碗,門鈴響起,林一山披著被子去開門,等許願走出廚房,敲門的人已經走了,茶几上擺著幾件衣服。包裝完好的襯衫和西褲,還有一條黑色棉質運動褲。
許願疑問的眼神遞過去,他又咳著滾回沙發。說是他常穿的品牌,附近就有一家店,他打了電話,讓人送來的。
許願不再理他,開始打理自己,洗漱,然後回到臥室。
沒過十分鐘,林一山敲臥室的門。許願已經換上睡衣,正培養睡意。這兩天她都安之若素,幾乎沒留意男女共處一室的尷尬。因此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