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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日後給你換兩個人來,”晏清源忽坐起從身後環住了歸菀,兩人氣息交錯,直撲面來,歸菀身子發僵,進不能,退不能,由著他一雙手往自己領口裡探,輕一陣,重一陣的輕薄個沒完。
看她含羞相忍,眉頭一會兒舒展,一會兒緊蹙,晏清源笑了一笑,替她掠了掠鬢角:“換兩個南地的婢子照料你可好?”
歸菀肩頭不自覺一縮,含糊間,竟不知是該應下還是不應,殷切了,怕他起疑,不殷切,又擔憂錯過了難得機會,腦子裡正轟轟飛轉著,卻聽晏清源又說:
“府裡是有幾個漢人婢子,只是,我看她們都粗粗笨笨的,怕你也看不上。”
他這個人,太會把攥人情緒了。
歸菀一顆心登時又被提到雲端,咬了咬牙,終輕聲說:
“大將軍不曾離開故土,不會知道鄉音可貴,我還是喜歡聽吳音。”
晏清源不由失笑,颳了下她鼻端:
“你怎知道我不曾離開故土?我生於懷朔,長於晉陽,如今身在鄴都,我自幼說的是鮮卑話,後跟著盧師傅學習典籍,你說說看,我算是哪裡人?”
歸菀聽他幾句就將平生說完了,有些暈眩,一時也不知如何應答腦子凝滯了一般,呆了片刻,才道:
“我不知懷朔在何處,是蠻荒之地麼?”
她是江南人,至多自父親口中知曉晉陽、鄴都、洛陽、長安等北地,懷朔卻是頭一回聽說,想北魏這些蠻人定是起居在蠻荒野外,貪得無厭,才覬覦中原乃至天下,在歸菀的印象裡,那些人茹毛飲血,是未開化的蠻子,風俗教化,也迥異中原,於她而言,完全是未知的世界。
腰間一緊,晏清源將她徹底擁住了,他下顎抵在自己頸窩,歸菀又是一顫,他的呼吸聲太分明,語氣也似帶了分迷離:
“懷朔,跟江南是天壤之別,它在北方的邊境,那個時候,大相國秋天會來洛陽覲見天子,等到春日,再回鮮卑部落,被稱為‘雁臣’。而懷朔的人們,逐水草而居,以天地為家,住氈帳,喜狩獵,人人尚武,草原上牛羊成群,不過……”
晏清源的聲音不知為何,染得有些蒼涼,“這都是我幼年記憶,如今想起來,邈若山河。”
歸菀默然不語,她實難能勾勒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才生養出晏清源這般毫無心肝可言的人物,又恨他最後一語,竟也是家國之思一樣的沉重,叫她說不上來是悲是嘆:
他這樣的人,也會起興慨?
那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