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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撞在胸口間,久久不散,混著他特有的嗓音,歸菀有些出神,定了定,正要開口,忽發覺晏清源凝視著自己,笑意淡淡的,不知在想些什麼,忽的,又起了身,朝香爐走去,更不知在做些什麼。
晏清源立在案前,摘了爐蓋,自袖管中取出一件香合,唇角一彎,置於鼻間低嗅了一陣,放置好了,一面慢慢重新闔上,一面注視著爐蓋上的狻猊,張牙舞爪的,仰著大嘴,他的手沿著鐫刻的線條上游走了片刻,等嫋嫋香氣,自獸口而出,才住手。
歸菀看他動作,猜他在添香,果然,看晏清源振了振衣袖,卻已經岔開話:
“給你配的木樨香,用的習慣麼?”
她看不見他唇角彎起的笑意,來此間,對其陳設也了無興致,視若不見,悶悶“嗯”了聲,思索片刻,主意一定,還是撿起剛才沒完的話頭:
“聽大將軍方才那樣說,懷朔是個四野蒼茫遼闊之地,既然如此,你們為何不一輩子在那守著你們的牛羊過下去?”
真是孩子話。
晏清源一下被她逗笑:“好孩子,牛羊怎能比得上你?我若是不離開懷朔,怎麼遇見你?”
他調情總是這樣手到擒來,拍了拍手,轉身回來,就抱住了她。歸菀羞惱,從他懷間掙了一掙,晏清源忙壓下了她,扳正身子,忍笑戲謔:
“把你比牛羊不高興了?”
歸菀抬眼不避他,徐徐搖首:“不,你們有你們的日子要過,我們有我們的,可你們太貪心,總想著佔別人的東西,才離開的懷朔,不是麼?你們本就是逐水草而居,又不耕作,也不桑織,如今,卻來坐享其成了,是不是?”
晏清源見她一臉正色,擲地有聲,神情莫名熟悉,皺眉思忖片刻,到底想起來了,當初洛陽那些文官便不乏這樣的神情,同等的質問,同樣的不甘,他輕描淡寫地應了一句:
“這天下,有能者得之坐之,公平得很。”
見他心安理得,恬不知恥,歸菀冷冷一笑:
“可是這片土地,本是我們漢人世代居住的,不是你們的。”
晏清源第一回見她如此認真,要跟自己吵辯上似的,越發孩子氣了,他面上的笑意也就更重了:
“什麼你們我們,我也是漢人,既然中原王朝可更迭換代,我怎麼就不能角逐天下了?”
他怎麼有臉說自己是漢人,歸菀氣怔怔地看著晏清源,想罵他,半日找不出一句,小臉不覺成含愁模樣,晏清源看得發笑,搖了搖她的小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