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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秋風肆虐,歸菀被困在營帳,那羅延漆黑的身影就在帳外相候,時不時走動兩步,那影子便斜過來一些,又很快漫了過去。
晏清源到底找盧伯伯做什麼?要殺他?不會,不會,要殺早就殺了,歸菀臉上血色又褪去幾分,出了會神,毫無頭緒,忽想起晏清源還的東西,因事發倉促,顛簸了一路,她尚未清點,忙蹲下身子開箱驗書。
箱中物仍是照先前擺放,歸菀生疑,沒被動過麼?轉念想北朝人自不懂這典籍價值,不過拿此當廢物而已,定是開啟了,覺得索然無味,這才未曾亂翻亂找,她微微鬆口氣,暗自慶幸:虧得他們什麼也不懂。
正要重灌合箱,本該在箱底的孔傳本《說命》竟不在其間!歸菀心頭一陣緊似一陣,除了母親的遺物,這便是全箱最珍貴難得的典籍了,是自己跌落馬車時便丟失了?還是晏清源有意扣留?自入了魏軍大帳,今日是第一次重見此物,歸菀一時無從決斷,想了想,悄悄拈起簾子,透過一線光,見那羅延竟坐了下來。
四下裡,除卻巡夜士兵手持的火把發出嗤嗤燃燒之聲,剩下的便是橐橐的腳步聲,偶爾夾雜馬兒“突突”的幾聲鼻息,更覺萬籟寂寂。
他治軍似乎也不差,歸菀恨恨想道,忙收了思緒。
待輕手輕腳甫一走出,那羅延身後似長了眼睛一般,猛地回頭,笑眯眯問道:
“陸姑娘有什麼要效勞的?”
歸菀臉一熱,微垂了眼簾,只覺卡在喉嚨間的那句話格外讓人憎惡,卻不得不說:“我想見大將軍,能勞煩你帶我去麼?”那羅延聽她輕聲細語的,柔柔軟軟,無端想到天上的雲,身子立時酥了半邊,暗道難怪世子爺這一回興頭久,捨不得放人。
“想見我們世子爺?”那羅延曖昧一笑,朝晏清源大帳方向張望了兩眼,略一思忖,點了點頭,“可以帶你去,不過世子爺願不願見你,恕在下難能保證。”
若能見到他,說不定盧伯伯也在,歸菀很快又想到晏清源,人一時呆住,她有什麼臉面再見到盧伯伯呀!如此煎熬了一路,臨到帳前,等那羅延先進去,忽生悔意,倘若是晏清源有意私藏,她要求他麼?不,她不要求他,最難的時候,她都咬牙絕不肯向他求饒。
如此思想,旋了旋腳尖,正要往回走,心中卻又是一痛,是她臉面要緊,還是《說命》要緊?一時近之情怯,天人交戰,就見簾子一掀,那羅延已出來衝她笑道:
“世子爺叫你進去。”
歸菀覺得臉上涼涼地抽了一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