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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席扉感覺秋辭偷偷地用自己衣服擦眼淚,怕衣服上有汗和土不乾淨,忙從兜裡摸出一小包紙巾。
秋辭接過紙巾,有些難為情似的笑了。盛席扉覺得他既是在笑自己的眼淚,也是笑這包被擠得皺巴巴的紙巾,忍不住也跟著笑起來。
秋辭擦擦眼淚,又擦擦鼻涕,擦半天擦不乾淨,好像眼淚都從鼻子裡流出來了。他往旁邊偷瞟了一眼,見盛席扉識趣地有意把頭扭開,就用力擤了一下,終於通暢了。
旁邊伸過來一隻手:“我給你扔了?”
兩人同時想起在醫院門口那次,又都笑了。
盛席扉光著腳去找垃圾桶,每走一步就露出黑乎乎的腳底。秋辭低頭看看自己的腳心,一樣黑。
盛席扉扔完紙團回來,見秋辭正使勁躬著腰看著地面。
“看什麼呢?”
秋辭指著地上:“螞蟻。”
一隻小黑螞蟻,在原地繞著圈子。
“它是不是迷路了?大晚上的還不回家……它是不是找不到家了。”秋辭說。
“螞蟻晚上也出來活動吧?”盛席扉問。
“是嗎?”秋辭不知道。
“是吧,我晚上被螞蟻咬過好幾次。”盛席扉見秋辭露出驚訝又好奇的表情,就給他講自己小時候在夏天夜裡跟著父親去捉知了猴,“一晚上能捉好幾十只,放冰箱裡,第二天我爸給我炸著吃,可香了!”
秋辭露出覺得有點兒噁心的表情,盛席扉就哈哈大笑,更帶勁地給秋辭講炸知了猴的口感。
秋辭又好奇又忍耐地聽完,撇撇嘴,“人家知了的幼蟲在地底下待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爬出來想有個交配的機會,都讓你給破壞了。”
盛席扉又忍不住大笑,問他:“你見過知了猴變身的過程嗎?”
“變身?”秋辭也笑出聲,肩膀直顫。
“那該怎麼說?”
“蛻皮?”
盛席扉笑著附和,“對對對!我有時候逮了知了猴不想吃了,就放窗簾上,邊寫作業邊盯著它,有時候就能趕上它蛻皮,特別快,可能也就半小時後吧,它外面那層硬殼從背上裂開一條縫,越裂越大,知了就從裡面慢慢地出來。一開始是背,然後是腦袋,還有兩隻小翅膀,軟的,皺巴巴的,比我紙巾還皺巴——前半截身子出來以後,就是屁股和幾條腿兒,往外出來的過程中,翅膀也慢慢展開,變硬,變結實。最有意思的是知了的顏色,一開始是白的,看起來又軟又嫩,然後逐漸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