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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覺得陸盡歡厲害。
一個女子,彷彿天生是為了政事而生,人聰明,勤勞,肯吃苦、受辱,忍過一時,又會笑吟吟地借各方勢力報復回去。
朝堂那些老頑固是秀才遇到兵,他們吃癟的模樣李諶只親眼見過一回。
也是那一回,現在想起來他都想笑。
盡歡,是他教出來的人啊。
看看,看看!若是朕身體再好一些,哪容得到爾等放肆?!
他眼裡燒著火,錦被下攥緊的拳頭慢慢鬆開。
“陸家那邊呢?”
大監為他掖好被角:“有陸少夫人在,陸家也穩住了。”不僅穩住了,還能隔著老遠為他們的皇后助力,他嘆了嘆,不知是嘆好,還是嘆不好。
最應該坐在崇英殿的人病懨懨地躺在這兒,最該坐守後宮的女人站在最前方。
李諶問:“阿漾呢?”
“還沒訊息……”
距離那場海難晃眼間彷彿過去好久。
細算的話,其實才不到一年。
人到現在還沒訊息,李諶閉上眼,像是認命:“朕的鳳凰,還是去得太早了。”
康寧侯罹難一事對他的打擊太大,大監有心寬慰,卻不知該說點什麼。
“回陛下,國師來了。”
聽到門外面的回稟,大監鬆口氣:國師來了,那就無需他來寬慰了。
……
京都的夏天聒噪得很,夏蟬藏在蒼翠的枝葉知了知了叫。
朱雀街北,瓦子巷,一處二進的小院,穿著樸素小白裙的女娃娃頂著一腦門汗跑進來:“阿孃!”
聲音清脆脆的。
含著絲絲的甜。
她一頭扎進女人懷裡,小腦瓜輕輕抬起,狀若桃花的眼睛盈滿孺慕:“阿孃。”
時值夏日,最需要穿得雅緻清新的時節,京都第一才女很不合群地往身上套了一襲玄衣,黑色的衣裙恍惚發著亮,胸前繡著一朵不大的白花,美則美矣,卻像在為誰服喪。
髮間連抹玉色都瞧不著,只別了一支沉鬱的桃木簪。
她用手捂住小羽毛亮晶晶的眼,小羽毛乖乖受她擺弄,末了等不到旁的動靜,小娃娃喉嚨發出一聲笑,極盡粘人地窩進阿孃懷抱。
礙於‘命貴身輕’一說,三歲前她最好要少說話,也無需多勤勉,讀書、寫字都要比同齡人遲一些,話不能多說,否則會被阿孃和曾祖母打小屁股。
她彎了彎桃花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