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春光不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肌膚白得晃人眼,襯得這個夏天都清新亮麗起來。
她不說話,但那雙桃花眼無聲中會說話,哄得她的孃親憐愛地親親她的臉蛋兒。
桃鳶消瘦不少,家大業大,每天都有要操心的事,白日裡沒忙忙碌碌,操持家業,侍奉祖母,夜裡孤枕寒衾,每一晚,她都要直面那人不在的鈍痛。
不似一刀抹了脖子血濺三尺的痛快,是隱秘連綿的難受卡在心坎,想起來就壓抑,就懊悔。
後悔當初為何不多愛她一點。
阿孃又在發呆。
小羽毛眸子轉開,噠噠噠跑開,等再回來,手裡捧著一塊香軟熱乎的甜米糕:“糕糕!”
本著能少說就少說的原則,她將米糕捧到阿孃面前。
桃鳶不怎麼愛笑,這會卻笑了,她彎下腰,珍重地接過女兒送她的禮物,順手摸摸小寶貝的發頂。
每當這時,小羽毛則像被滿足了的貓咪,傲嬌地眯了眼。
“糕、糕!”
桃鳶正為女兒擦腦門的汗,身後的搖籃椅裡傳來軟嫩的聲音。
“呀!”小羽毛眼睛發亮:“妹妹!”
她邁著小短腿跑過去,看著這個陷在富貴窩裡的小傢伙。
她要窮養才能活,妹妹卻沒這妨礙,曾祖母沒法在她身上施展,所以妹妹打出母腹就成了蔫了吧唧的綠葉子。
她想陸漾了。
她的母親。
小羽毛眨眼成為被淚淋溼的羽毛,看她哭,坐在搖籃椅裡玩算盤的陸綺小臉一垮,也跟著哭。
桃鳶知道她們在哭什麼。
若有眼淚的話,她也想跟著哭。
陸漾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就這樣消失在她的世界,一個招呼都不打。
她俯身哄了一個又一個。
“哎呀,怎麼又哭了……”陸老夫人拄著柺杖走進來,率先走到小羽毛身邊捏捏她的小臉,想法子逗她笑。
桃鳶抱著小小的陸綺,柔聲道:“乖了。”????。
遙遠不可測的另一邊,瘦高的女人戴著花草編織的王冠,腰繫一把木製的算盤,眉目如洗,沉凝地望向難以逾越的海域。
她深吸一口長氣,拍拍衣袖,隨即從巨石上跳下來,舉起從大祭司手中接過的權杖,振臂一呼:“想出去嗎?!”
“想!”
回答她的是近乎山呼海嘯齊齊整整的聲音。
不僅是天井村,方圓數百里有人煙的地方她們已經踏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