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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從未向父皇求過什麼,此次求父皇饒她一命,兒臣願替她受罰。”
字字句句,清清楚楚。
徐士行的話落,御書房又是好一陣子沒有人說話。
永泰帝拍了謝嘉儀的手背一下,謝嘉儀一愣,似乎不知發生了什麼,看向陛下。永泰帝點了點她的鼻子,又指了指炕桌上的白瓷盤子,謝嘉儀才注意到盆子裡堆得小山一樣的海棠糕已經被她吃得沒剩幾塊了。
她這才覺得肚子果然漲漲的,不舒服得很。
謝嘉儀抽出帕子,擦了擦嘴角。
永泰帝這才開腔:“坤儀,你說怎麼辦?太子難得對一個女子這樣歡喜,朕亦動容,論理該把這個女子賜給太子。但她畢竟得罪了你,朕生恐委屈了你,委實兩難,你說說朕該怎麼辦,是饒她不饒?”
明明火盆離得很遠,可徐士行卻疑心這屋子烘烤得厲害,烘烤出一片讓人透不過氣的熱,密不透風,令人窒息。
脖頸衣領間似乎有汗墜落,十分難耐,可他卻一動都不能動。
他跪在那裡,挺直腰背,只頭低著。
看著被御書房下人擦拭得能透出人影的水磨青磚,他幾乎疑心能從中看到她的影子,可是當他用力去看的時候,才發現模糊成一片,什麼都沒有。
甚至連他自己的影子,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只有膝下的一片冰涼。
可偏偏周身心頭,都是一片讓人窒息的火。悶得人透不過氣,他覺得這種窒息蔓延得無邊無際,會永遠跟著他。
這一瞬間,他昏沉沉的頭覺得,也許,他永遠走不出這個屋子。永遠走不出這種窒息。
或者,他從來不曾真正走出來過。
“既然太子哥哥這樣求了,順了太子哥哥的心就是。”謝嘉儀說著忍不住又伸手要去拿海棠糕,手背上被“啪”輕拍了一下,原來是陛下用手中捲起的書冊敲打了她的手背。
謝嘉儀忙縮回了手,聽到陛下嗔道:“只知道吃。”
徐士行聽到謝嘉儀的聲音回了句:“又沒我什麼事兒,我不吃還乾坐著聽著不成,一個奴婢也值得我巴巴聽著。”旁邊喜公公忙上了杯消食的山楂茶,看了陛下臉色,這才笑道:“陛下且讓太子殿下起身吧,地上涼呢,可別跪壞了殿下。”
永泰帝讓太子起來,又沉吟一會兒才道:“罷了,既然坤儀也願意成全你們,朕就饒那個婢女一命,賞給你做屋裡人,只是——”說到這裡永泰帝盯著太子道:“日後——,此女永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