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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位。”
不知是其中哪句,讓太子本就蒼白的面色愈發白了,他只垂手低頭答了句:“是”。
永泰帝又看了他一會兒,從這張臉上他似乎看出了別的。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不是在看太子。他恍然明白了舊事,明白了那日元和帝異常的表現,原來先帝什麼都知道。先帝知他,更知平陽,原來一切在還沒開始的時候,就註定是他一個人的一場荒誕的妄想。那日先帝看他的眼神,古怪、嘲弄卻又憐憫。
好一會兒,永泰帝才揮揮手讓太子回去。
徐士行離開前看了謝嘉儀一眼,可匆忙間他甚至沒看清她的神情。他出了御書房,只見日色西沉,暮色籠罩了大半個皇宮,到處都染上了一種瑟瑟的孤清和冷,這是大胤的深秋,冷肅不近人情。
他才走了幾步,就有早等在一邊的人上前低頭道:“殿下,娘娘等著您呢。”
徐士行聞言,突兀地笑了下。
娘娘等著他,這樣的話他好像沒聽到過幾次,又好像聽到過太多次。
高升不知殿下為什麼笑,只覺這笑讓人發毛。跟著殿下朝著長春宮去了,走著走著他就小跑了起來,前頭的殿下走得太快了。
一口氣到了長春宮,徐士行一下子停了下來。
他抬頭,仔仔細細看著長春宮的匾額,好像是第一回 看到一樣。看了好一會兒,才提步進去,到了正殿,先就看到柳嬤嬤已經回來了,正扶德妃等著。
他幾句話把結果說了,就漠然立在一邊。
德妃先是鬆了口氣,隨後皺眉,“不得晉位,這豈不是委屈了那孩子——且慢慢看著,到時候——到時候——”
徐士行突然開口,“母妃,這是陛下的旨意,兒臣不敢抗旨。”
長春宮裡落針可聞,德妃和柳嬤嬤都驚住了,用一種驚駭怪異的眼神看向徐士行,太子莫不是發瘋了不成?
太子一向孝順順從,從未用這樣衝的口氣跟娘娘說過話。甚至,太子話都少得很,不問到他頭上,他從不開口說話。所以突然一句話頂出來的徐士行,讓兩個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人都愣住了。
德妃先是驚,待聽明白兒子話中意思又是一怒,這是——頂撞自己!說什麼不能抗旨,先帝還賜國公府世襲罔替呢,到了陛下這裡還不是降等襲爵!未來的事情,誰說得準,自然是說了算的人說得準。
她死死看向兒子:“你莫不是忘了——”
徐士行聞言特別想笑,他沒忘,他就是記住的事情太多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