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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餵給江月輝吃的時候,從他手腕處蔓上來的黑線已經快要將他的心口包圍,像是大朵的花瓣就要開出來,那花苞之處將將開了個口,也足夠江眠為他整整熬了三天兩夜。
這到了第三天下午,他實在支撐不住,趴在床邊睡著了。
飛星谷中除了各種奇花異草,還有各種罕見的飛禽走獸,凌君整日帶著司徒念君外出採藥,帶她去分辨那些珍奇的花鳥魚蟲,走得遠的時候就乾脆不回來。這一趟出門前他把江月輝還需服用的碧落降塵給了白秋令,如何服用也教了他,便帶著司徒念君出門了。
江眠整日守著江月輝,飯也在床邊吃——吃得不多,水也不怎麼喝,三兩日下來,整個臉都像是消瘦了一圈。
白秋令推門進來見他趴著睡著,輕手輕腳地給他搭了件衣服在身上。他以為是江月輝醒了,忽而夢中驚醒坐了起來,倒是把白秋令嚇了一跳,差點將手中一碗藥灑了。
他抬手護著,嘆息道:“也不知他何時醒,你整日這樣守著,人還沒醒你先累倒了。”
“多謝白少俠。”江眠從他手中接過藥,一點一點給江月輝喂著,“我想他醒來就見我,我也想看著他醒來。”
白秋令見他方才眉宇間的疲憊又不見幾分,便坐在一旁和他說話。“阿月得你們照顧,才生得這樣活潑可愛,此前閣主在碧心門與門主說的話——我雖不能斷定當年發生了什麼事,但他絕不是不明是非之人,你勿怪他。”
“白少俠放心,閣主是阿月的親哥哥,當年唐大俠和唐夫人又突遭不測,他會有那些猜測實屬情理之中。”江眠接過白秋令遞來的乾淨的茶巾給江月輝擦了嘴角的藥,又道:“只希望阿月早點醒過來,他若是知道我們...知道我們不是那樣的血緣關係,一定很高興。”
白秋令沉默片刻,忽而笑道:“阿月和閣主真的很像,無論你們是不是親兄弟,於他而言並無差別。我先出去了,你也稍稍休息一下罷。”
白秋令的話在江眠耳邊轉了又轉,江眠防不勝防,就讓那話轉進了心裡去。他喂完藥,拉著江月輝的手撐在床邊,抬手在他眉心仔細描摹一遍,輕聲道:“其實我才是最高興。”
等到第四天江月輝終於醒了,凌君指著他手抖了半天都沒說出話來,還是司徒念君給他做了個解說。
“我舅舅是說,好你個江月輝,吃藥不眨眼的混小子,再不醒來我那藥都要給你吃完了!”司徒念君說完還討賞似的對凌君笑了笑,說:“舅舅我說得對嗎?”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