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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長喻垂著眼, 慢條斯理地坐在桌前吃著盤中的食物。
他頭一次體會這種味同嚼蠟的感覺。桌上的飯菜景牧已叫人重新熱過,杯中的茶也已添了新的。可他面前, 卻坐著一個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景牧。
他頭一次痛恨自己不爭氣的身體。
他八歲時跳下冰水中救人,彼時他已習了兩年武,比同齡人都優秀的多。可自那之後, 他卻連習武都資格都沒了。
他原本並未將此當做多嚴重的麻煩。他既不能上戰場,那便進朝堂, 也是為國效力。
可如今,他連反抗一個十五歲的半大小子的能力都沒有。
“少傅。”景牧單手撐著下巴, 笑眯眯地開口道。“日後,若我再發現你不吃不喝, 我便去責罰那些伺候你的獄卒——您看怎麼樣?”
疏長喻聞言, 放下了筷子。
“景牧,你把我當成了什麼人。”他抬眼,冷笑了起來。“我手底下死過多少無辜的人, 你比我清楚。怎麼,如今還要用其他人來威脅我?”
景牧卻笑得溫柔:“少傅,我不許你這樣講。你是個多好的人, 我是知道的。”
疏長喻像是聽到了怎樣一個笑話一般, 嗤笑出聲, 接著端茶喝了兩口。
“我吃完了。”他說。“沒有別的事, 景大人便可回了罷?”
景牧卻笑著搖了搖頭:“不著急。”
疏長喻看了他一眼,便不想再理他。他便直接放下茶杯,轉過身去。
“少傅在此處住不了多久的。”景牧笑道。“不然, 景牧就將窗前的竹子都換成垂柳了。但這興師動眾的,需得弄很久,所以只得委屈少傅這一陣子了。”
疏長喻從前還從來沒見識過景牧這番捨本逐末的好本事。
他冷然一笑。
“我今日已經回稟父皇了。”景牧接著說道。“父皇還叮囑我,讓我好好照顧少傅,不要讓少傅著涼了。”
疏長喻聞言便更覺得可笑,乾脆話裡帶刺,冷笑道:“你們景家的人,還真是一副模樣。虧我前世十來年都沒看出你和你父親是一路貨色。”
景牧聞言,絲毫不以為忤。他嘆道:“果然,在少傅眼中,我和旁人是沒有一點區別的。”
疏長喻聞言,冷聲道:“你說出這種話來,也不嫌惡心。”
“我真心實意地喜歡一個人,有什麼可惡心的?”景牧笑起來。“少傅,您不知道這話在我心中放了多少年,早就和我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