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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中之重。一旦出現舞弊之事,涉事官員必死無疑。就像前世,那兩個官員被處死後,湖州那一批考生便被召入京城,重新考了一次試。其中便有一個並未舞弊、卻在金殿上太過緊張,故而發揮失常了的考生,被直接算作作弊,和一眾舞弊了的考生一起被處死了。
故而若景牧所言屬實,樊俞安必死無疑,大皇子景焱也難逃活罪。
“哪裡是汙衊。”景牧笑起來。“人證物證皆在,都是對的上的。一旦我將證詞交給父皇,此後的事情,少傅也知道他們會是什麼下場了。”說到這,景牧頓了頓,溫聲道:“少傅,這個結果,您開心嗎?”
疏長喻氣得冷笑起來:“你同我說這些?景牧,你騙得了別人,騙得了我?樊俞安根本不可能作弊,你為何要害他性命?”
“那,少傅難道不知道原因嗎?”景牧道。“還是說,樊俞安前世做的事情,少傅都忘記了?”
疏長喻咬牙道:“你也知道是前世所為!這輩子他什麼都尚未做,你卻要害死他,那你這般行徑,和他上輩子的所作所為又有什麼分別?”
“他罪有應得。”景牧收了笑容,面無表情地陳述道。
“他若是真做了害人的事,再論罪處置也不遲。可他現在什麼都沒做,甚至尚且什麼都不知,就仍舊是一個無辜的人。”疏長喻壓低了聲音,卻仍舊壓不住聲音裡的顫抖。“你這麼做,就是在害一個好人。我懶得和你說什麼因果報應的道理,但是景牧,若是你現在要和他算前世的賬的話,就先殺了我。”
他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前世做的所有事情,夠你殺我數百次了。景牧,我也是罪有應得。”
“你有什麼罪。”景牧看著他,低聲道。
後頭那句話,輕得只有他自己聽得見:“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疏長喻卻冷笑著,不依不饒地說道:“我有什麼罪?景牧,前世那些大臣在朝上列明的我七七四十九條罪狀,你都沒聽見?我可是聽見了,現在便可複述給二殿下您聽……”
他後頭的話沒能說出口。
景牧兩步上前,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低聲警告道:“少傅,你若再多說一句,我就吻你。”
疏長喻頓時停了下來,漲紅了眼眶,瞪向景牧。
他自幼受的教育便是士可殺不可辱,可如今卻被自己的晚輩侮辱至此。
“我不能留他。”景牧低聲道。“他活著一刻,我都不能安心。少傅,我怕他害你。”
疏長喻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