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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青回來後,在值房更衣。
聽見門響了一聲,開始未曾留意,他換好了整潔的貼裡,又套上內官服,繫著腰間革帶往外走時對陳景道:“我現在去養心殿覆命,半個時辰便歸。一會兒午膳要吃什麼,你可想好,我讓司禮監下面的廚子多做一些。”
無人應答。
“陳景?”
傅元青抬頭看著空蕩蕩的院落,怔了怔。
“陳景。人呢?”
書房、寢室裡都沒有人。
傅元青攢眉,意識到陳景不在院落中,又響起了剛才那聲門框響……大約是出去了?
還未曾他細細琢磨,方涇已經從北邊過來,推門而入道:“乾爹,您回來了?陛下問詢,讓您速去養心殿回話。”
“好。”說話間,他已將司禮監掌印牙牌掛在了革帶上,“現在便去吧。”
方涇引他出門,卻不走:“乾爹,等會兒凳杌吧。今日您在浦府摔盆的事兒,宮內已經知道了,您跪地久了,膝蓋肯定痛的。便別操勞走路了。”
傅元青不疑有他,稍等了一會兒,凳杌便被抬了過來。
並不曾耽擱多久,便朝養心殿的方向而去。
*
養心殿的遮陽帳掛了起來,他進去的時候,少帝靠在東暖閣的軟榻上正在讀書,待通報了進去,少帝的眼神便一直盯在他的身上。
高深莫測。
傅元青將浦府的事情細細說了一次,少帝“嗯”了一聲,“東廠這邊方涇已經遞了密報過來。大體朕已知曉。那遮天蔽日的詩是從州峰書院被授意傳出來的。州峰書院在外西廠地界內,原本應該有所照顧。可劉玖這邊連一個字都沒有提及,他以為他如此維護那些士林學子,便能成為其中的一份子嗎?阿父說怎麼辦?”
劉玖分明是少帝身邊紅人,又是御馬監掌印,代行批紅之權……怎麼忽然詢問起自己如何懲治劉玖了?
傅元青更加困惑起來,遲疑道:“劉玖有失職之責,可罰篾十下。”
“要朕說,這種吃裡扒外的狗東西,就應該杖個三五十,打死算了。”少帝笑了,“還是阿父心腸軟。方涇,便按照你們老祖宗的意思辦。”
“是,今日劉廠公在御馬監,奴婢這就安排掌刑太監過去。”方涇應道。
任誰知道飛揚跋扈的劉玖這會兒失了聖恩,都要拍手稱快。
可傅元青並不覺得愉快。
他與劉玖唯一的區別,就是現在少帝還有仰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