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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什麼?”牡丹掃了乳孃一眼,乳孃早已經退到了角落裡,並不敢聽二人說話。
蔣長揚道:“吏部考功司員外郎。”和劉暢原來任的司農寺丞一樣是從六品上階,但是那意義完全不一樣。不過從劉暢立的那個大功勞來看,得到這樣的獎賞也正常。
牡丹沉默了一會兒,道:“他的日子想必不會好過。”吏部是蕭家父子的地盤,蕭家和閔王、魏王是穿一條褲子的,劉暢這個當口進去,必然會是眼中釘肉中刺,稍有行差踏錯就會灰溜溜地被踢出去。
“想要站穩還是不容易的。”想到自己剛進兵部時遇到的那些刁難,蔣長揚點了點頭。景王這個時候讓劉暢去吏部,固然是獎賞,但也不乏試探劉暢才能的意思。劉暢若是此番能站穩了,將來的仕途才算平穩,倘若他站不穩,那又是另一說了。
吃晚飯時,夫妻二人都有些沉默。牡丹想的是劉暢的事情,她是不希望劉暢越來越厲害的,那廝又愛抽風又記仇,若是某日突然又抽了風,倒黴的就是她這個小家,只可惜在這件事上,她是沒有其他法子了。她抬眼看著蔣長揚,見蔣長揚顯然也是在想事的樣子,便輕輕戳了戳他:“在想什麼?”
蔣長揚微微一笑:“我在想,這次朝中變動,起來的人多數都不是五姓的人。看來,聖上是早就想動了。”五姓在社會上影響力極大,不但自詡門第高貴,一女難求,多年以來他們的子弟門生在朝中更是形成了一股十分巨大的力量。他們之間有矛盾,卻也有共同的利益,每逢關鍵時刻就會擰成一股,甚至可以和皇帝打擂臺。可以說,每一次擁立的後面,都能看到這些世家的身影。這樣的情況,是每個君王都不想看到的,但迫於形勢,他們又不得不妥協,妥協過後,只要想有所作為的君王,都不會任由這種情況繼續下去。
見牡丹有些不明白,蔣長揚便低聲分析給她聽:“當年最盛的是王氏,也就是後族,在聖上登基時立下了汗馬功勞。太子妃也姓王,只是太子去得早,所以失去了應有的意義。接著寧王兩度與秦家聯姻,更是和秦家綁在了一起。吳家雖然沒有明確表態站在誰那邊,但把吳十九娘這個偏支嫡女嫁給李荇本身就是一條進可攻退可守的路。”
有三大姓的支援,寧王又做得極好,但皇帝卻遲遲不肯立嗣……牡丹突然明白了過來,王家如此作為,本是想再保險一點,但恰恰就犯了皇帝的忌諱,從始至終,皇帝的心裡就一直防著他們的。世家崛起,皇權必然旁落,從另一方面來說,皇帝大概也不想自己的繼位者再受這些所謂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