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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痛、腿軟,膝踝關節也隱隱作痛。
出月子之後的頭疼雖然常見,章老先生依然很擔心女兒的身子。
送她回來,疼惜地不住叮囑,“慎寒溫,多臥床休息……”
章老先生走後,章禹蓮強撐著身體,將另外兩張琴取了出來。只稍微一活動,已覺得疲累。她記著丁永一的吩咐,一邊照看女兒,一邊給琴調絃。人坐在窗前,不見念娣來,想是她也和兩個孩子去了。將近中午,還不見三個孩子的身影。陽光照在貼著剪花的窗紙,屋裡明亮而溫暖,人也有些慵懶。
輕輕推開窗,恰見院裡一對婆媳撞了面。
言學梅從後院出來,伸著懶腰,顯然剛剛起床。她每日睡到日上三竿,起來之後飯也不吃,扭著腰肢去街上閒逛,遇上認識不認識的都能搭上話。有月錢,定是下館子,託人去買京城的玫瑰豆糕、核桃棗酥。花完了月錢,就去苟記餡餅粥賒粥喝,走時再順手抓一把水煮毛豆或花生當小食兒。
家裡缺少進項,又有剛出月子的媳婦和乳喂的孩子,丁周氏急得團團轉。苦無辦法,只能靠天吃飯。她算計著潮水,拼了辛苦,天不亮就去趕海。在礁石上爬上爬下,摳了海蠣子,撬殼取肉。累得實在爬不動了,跪在岸邊於潮裡,用刮耙去了層泥沙,尋星星點點的小洞裡點少許鹽,又收了些蟶子。
海蠣子像石頭蛋子一樣,柳條筐沉重極了。丁周氏本想全撬了,回家的路上也能省些力氣。可是一想,海蠣子肉怎麼也不及帶殼上鍋味道鮮美,就留了十幾個。
丁周氏也沒吃早飯。從海邊頂著太陽,又累又渴地走回臺東鎮,已經是晌午。
她惦記著苟家出私塾歲敬的人情,回家之前,先進了苟記餡餅粥,想分給苟家一些。哪知,苟文先正在為自己的一時衝動後悔不迭。見到丁周氏,沒好意思對歲敬之事反悔,開口讓把言學梅的賒賬給結了。丁周氏張口結舌,心裡暗暗叫苦。苟文先知道丁家的日子過得捉襟見肘,便提著柳條筐吆喝,誰收了海貨,現買現做。正趕上中午飯口,話音一落,立刻有人應了。苟文先撥拉算盤,給丁周氏一算,一籃子海貨,算上加工費,順帶著賣了幾壺酒,正好抵了言學梅的賒欠。
丁周氏用力敲著後腰,拖著兩條僵直的腿,提著空筐回了家。一進院子,正好與言學梅走了個頂頭碰。丁周氏瞅見那身光鮮亮麗的旗袍,氣不打一處來。一低頭,見手上的柳條筐,空空蕩蕩地只剩下把刮耙,更是氣得五內俱崩。
丁周氏沉著臉,言學梅馬上知道情況不妙。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