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裳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也叫森林療法。”小國毓急切地解釋說:“小妹夜熱不退,我特意去請教過奧瑟·斯威格先生,就是到森林裡去,穿寬鬆的衣服,在森林中散步、打拳,然後讓身體逐步適應……”
丁周氏看著親家的臉色,打斷了孫子的話,“小孩子,別亂說!”
章老先生卻說:“不管是氣候療法,還是森林療法,到嶗山住些日子,走動走動,喝點山泉水,曬曬太陽,總是沒有壞處!”
丁永一不敢多問,只捧著一盞燭燈靜靜地站在一旁。細細品味親家的話,大概是死馬當活馬醫,姑且放手一試。
章禹蓮救女心切,第二日便帶著女兒去了嶗山。小郡主許久沒有出門,顯得很有精神,倒是章禹蓮疲累至極,走得快些便感到頭暈目眩。
來到太清宮,有德國士兵在步月廊聚會,有些軍人在與嶗山道士合影留念。古園寂靜。章禹蓮雙手合十,跪求庇佑。小郡主喜貓,見嶗山貓可愛,三追兩追出了太清宮,漸漸離得遠了。
荒僻之處。半個月前嶗山暴雨,山洪衝開一座老墳。一具棺半裸於天日之下,傾斜的棺中露出半張古琴。包裹琴身的油紙已殘破,絲絃早已糟斷。小郡主上前把琴從棺中扯了出來。
一個青衣道人路過,遠遠見小郡主孤身一人,便走了過去。
道人拾起拖在地上的殘琴,冷笑道:“古有黛玉葬花,今有酸腐埋琴!也算開了眼界!”見四下無人,心生關切,就多問了幾句。小郡主一聲不吭,不理不睬。道人心中有氣,可又不放心留孤女於荒野。
就在這時,章禹蓮高聲尋女而來。她回頭不見愛女,這一驚非同小可,幾欲立刻暈倒。章禹蓮一連多日沒有好好休息,只覺得天旋動地,掙扎著支起身體。她瘋了一般地衝出來,拉著宮中道士、香客,說了小郡主的衣著相貌,一路詢問,順著那些德國士兵、嶗山道士的指引,一路追至此地。
章禹蓮見愛女安然無事,身邊還站著一個道人,略為放心。她跌跌撞撞來到近前。青衣道人回身看了她一眼,見走失幼童之母尋來,欲轉身離開。她見章禹蓮腰間琴穗,站住了。待章禹蓮來到女兒身邊,道人拉起琴穗,又要她伸出手看了看拇指之側的琴吻。
道人忽然冷冷地道:“章益甫是你什麼人?”
章禹蓮心中頓時一驚。她爹章繼道,字益甫,膠澳地區除丁家之外極少有人知曉。
章家本是琴派名門,受同門所害,家破人亡。
京城琉璃廠琴工張春圃,與章老先生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