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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凳子上,看著嫋嫋升起的煙霧,痴呆呆地看著老主任的遺像,很想大哭一場。
過了一會兒,他拿起掃帚,把田菲家院子前後的積雪清掃了一遍。從田菲家出來的時候,他無聊得不知道該去哪兒,該和誰去說話。他站在村口的大槐樹下,向遠處的麥田望了幾眼,白茫茫的一片,山東莊被大雪籠罩著。
看的時間長了,他有點暈,低頭想了想,乾脆直接去老八的小賣部,找他諞會兒去。他包上幾隻麻雀,踩著積雪向村子深處走去,腳下傳來咯吱咯吱的悶響。
老八坐在輪椅上,看著門外面厚厚的積雪,這會兒有點尿急,卻犯了難,恰好啞巴進門,比畫示意後,啞巴明白了,二話不說,背起他去了門外的茅廁。
回到小賣部,老八看見啞巴臉蛋凍得通紅,手背也有點紅腫,有點心疼地看著他,心想,何不與啞巴喝兩口?於是,他開啟一包花生米直接倒在桌面上,拿出煤城陳爐鎮燒製的兩個黑瓷碗,斟滿西鳳酒,和啞巴在碰杯聲中香香地喝起來,滿屋子頓時瀰漫著一股濃濃的酒香味。
啞巴遞給老八一隻燒熟的麻雀,老八吃了一口,味道很好,朝著啞巴豎起大拇指,高興地和他碰了一下,辣酒入口,吸溜了一聲。
老八和啞巴喝酒的時候,瞅見了他腦門上的傷疤,不由得又想起大個子了,回想起去年兩人鬥毆的事情,心裡憋屈得只想嘆氣。有人說大個子去了新疆,也有人說大個子逃到了國外,也有人說大個子可能自殺了,早已經不在人世了,他越想心裡越煩躁,乾脆不停地和啞巴喝酒,轉移心中的不快和煩惱。
啞巴看著老八唉聲嘆氣、低頭沉思的怪異表情,就知道老八想起了過去那些不痛快的事情,之後還會號啕大哭,拍打著自己的廢腿,不住地痛哭流涕,誰勸也沒有用,哭夠了、折騰夠了,然後大睡一覺,第二天什麼也想不起來。
就在老八和啞巴在山東莊開懷暢飲時,遠在煤城石凹煤礦的大個子低著頭,踩著積雪,腰裡扎著寬厚的武裝帶,掛著電工包,向礦燈房大步地走去,準備下井。
眼前雪花飄飄,四周的山坳裡已經被白茫茫的積雪覆蓋,道路兩旁如傘狀的塔松上,積了一層厚厚的白雪,枝幹低垂伸展。公路上揚起的煤灰也不見了,清冷的寒風雖然寒氣襲人,但空氣還是比晴天的時候清新了許多。他心情舒暢,甩開兩條長腿,大踏步地走向井口。
師傅老安康復出院後,面板看起來有點坑坑窪窪,自嘲地說臉上有麻子坑,而細小的煤渣也沒辦法一一取出,隱約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