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來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子等各個生產環節,現在的大個子已經算是一位合格的煤礦工人了。
今天下井,需要給掘進工作面搬運鐵樑子,用於頂板支護。大個子咬著牙扛起百八十斤的鐵樑子,弓著背慢慢地前行,等搬運工作結束,一屁股坐在潮溼的底板上,口乾舌燥,氣喘吁吁。他不停地揉捏著痠疼的肩膀,大顆的汗珠順著臉頰不停地流淌,身上的線衣已經溼透了。
他斜靠在摩擦支柱上歇息喘氣,望著工友們頭上閃亮的一道道燈光,乾脆閉上眼睛休憩一會兒。小四川比較活潑,從來不知道疲倦是什麼,也喜歡開玩笑,用礦燈照了照大個子的臉,哈哈大笑著說:“大個子,看你的小白臉也不白了,就牙是白的,臉黑得跟包公一樣,這會兒有媳婦來找你,估計也認不出你是誰了。”
他用礦燈照了照小四川說:“別笑話我,井下的烏鴉一樣黑,你也白不到哪兒去。”
“哈哈,怪不得人家叫我們煤黑子,就是黑。”小四川自嘲地說了幾句。
休息了一會兒,老安師傅大聲喊叫:“歇一會兒就行了,開始幹活了。”大個子坐的時間長了,潮溼的地讓他的線褲都溼透了,屁股蛋子涼冰冰地難受。
大個子走了幾步,突然間,有一股酸楚的味道瞬間湧上心頭,自己為什麼要下這樣的苦,遭如此的罪?他想起了他在山東莊的那次衝動,想起了老八,更想到了啞巴不知是死是活,心裡驚悸得後背發涼。此時,他真想扇自己幾個耳光,找個地縫鑽進去得了,說白了,別人不知道,自己現在就是在逃難,唉,咋就這樣地遭罪?搬完了鐵樑子,大個子跟著師傅繼續打眼、放炮、攉煤等。
今天這個班下來,大個子腰都要累斷了,腳下挪著沉重的步子,累得和誰也不想說話,臉上難堪的表情只有自己知道。他苦苦地熬到下班升井,井口有一股刺骨的寒風突然吹來,讓他潮溼的後背,突然間涼颼颼地冷到了骨子裡,他不由得打了幾個寒戰。
大個子拖著像是灌了鉛的雙腿,疲憊地走到澡堂裡,脫掉衣服,跳進已經渾濁的池子裡。他靠在池邊,兩手一攤,閉上眼睛,準備好好地休息一下,也享受一會兒難得的溫暖與舒服。
小四川身子精瘦,卻在澡堂池子裡撲騰撲騰地游泳,水花四濺,沒有一絲疲乏的跡象。大個子看著他說:“小四川,你得是吃了春藥了?歡得跟驢駒子一樣。”說完,他斜著眼睛瞄了一下小四川,接著又閉上了眼睛。
小四川聽罷哈哈大笑:“你小子知道什麼是春藥?小夥子懂個啥子,春藥要是吃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