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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病人的病情弄得束手無策,而薩維奇先生卻是個只治一種病的專家,這種病的每個病徵他都熟悉。
他用一副溫文爾雅得讓人難過的腔調對我說:“不著急,慢慢說,本德里克斯先生。”
我像他的所有其他病人一樣變得侷促不安起來。
“往下實在沒什麼好說的了。”我解釋道。
“啊,往下是我的工作了,”薩維奇先生說,“你需要做的只是給我情緒和氣氛。我想我們是在討論本德里克斯太太?”
“並非如此。”
“可人家是這麼叫她,對吧?”
“不,這一點你全搞錯了。她是我一個朋友的太太。”
“是你的朋友派你來的?”
“不是。”
“或許你同那位女士很——親密?”
“不,一九四四年以後我只見過她一次。”
“這我恐怕就弄不太明白了。你說過的,這件案子是要派人去盯梢的。”
直到這會兒,我才意識到他讓我多麼惱火。“一個人是愛是恨,”我衝他發作起來,“難道都不能那麼長久嗎?別搞錯了,我只是你那些嫉妒的委託人當中的一個,我並沒有說自己同別人有什麼不一樣,只不過是我的案情裡有段時間差罷了。”
薩維奇先生把一隻手放在我的衣袖上,彷彿我是個焦躁不安的孩子。“嫉妒並沒什麼不光彩,本德里克斯先生。我是一直把嫉妒當作真愛的標誌來讚揚的。那麼我們此刻說到的這位女士,你有理由認為她現在——同別人很親密嗎?”
“她丈夫認為她在欺騙他。她有私下裡的約會。她為自己去什麼地方的事撒謊。她有——秘密。”
“啊,秘密,是的。”
“當然啦,這裡面或許並沒有什麼。”
“根據我長期的經驗,本德里克斯先生,這裡面幾乎毫無例外都會有點什麼。”薩維奇先生似乎覺得已打消了我的疑慮,足以讓我安心往下治療了。他回到自己的寫字檯邊上,開始準備動筆記錄了。姓名、地址、丈夫的職業。記到一半時,他停下筆來問道:“邁爾斯先生知道這次會見嗎?”
“不知道。”
“我們的人肯定不會受到邁爾斯先生的注意吧?”
“當然不會。”
“這給本案增加了一個額外的困難。”
“或許過後我會把你們的結果報告拿給他看。我不知道。”
“你能為我提供一點她家裡人的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