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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人注意到我的強烈慾望,我要在那個人耳邊大吼一聲:“你不能無視我,我在這裡。不管後來發生了什麼,當時薩拉是愛我的。”
薩拉和我曾就嫉妒這個問題做過長時間的爭論。我甚至於嫉妒她的過去,那些過去的事是她在談話中提及時坦率告訴我的——都是些風流韻事,完全沒有什麼意義(也許想找到那終極抽搐的無意識慾望除外——令人惋惜的是,亨利始終未能在她身上引發那種抽搐)。她像忠於亨利一樣忠於自己的情人,這點本來應該給我以安慰(因為她無疑也會忠於我),然而它卻讓我感到憤怒。有一段時間裡,她老是嘲笑我的憤怒,就是不肯相信我是當真的,就像她不肯相信自己的美麗一樣。她不肯嫉妒我的過去或者我可能會有的將來,這一點也同樣令我憤怒。我拒絕相信愛情可以用我自己所用方式以外的任何其他方式加以表現:我用自己嫉妒的程度來測量愛情的深淺。用這個標準去看,當然她就根本不可能愛我了。
我們的爭論總是以同樣的方式進行,這裡我只想說說其中特別的一次,因為那次爭論是以行動告終的——那是一個很愚蠢的行動,沒有產生任何結果,只是最終導致了每次我動筆寫作時都會產生的那種疑惑,那就是覺得歸根到底也許還是她對了而我錯了。
我記得自己怒氣衝衝地說:“這只不過是你過去性冷淡的後遺症而已。性冷淡的女人從來也不會嫉妒,你根本就是缺少普通人的感情。七情六慾這一課你還沒補上呢!”
讓我感到惱火的是,她並未作任何聲辯。“也許你說得對。我只是說,我想要你快樂。我不喜歡你不高興。只要你能讓自己快樂,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介意。”
“你只不過想找個藉口罷了。如果我能同別人睡覺的話,你就會覺得自己也可以這樣做——任何時候都可以。”
“這根本不相干。我想要你快樂,僅此而已。”
“如果我同別的女人睡覺的話,你會為我鋪床嗎?”
“也許會的。”
不安全感是情人們會有的最糟糕的感覺:有時候,最為平凡單調、寡情少欲的婚姻似乎都比它好些。不安全感會歪曲事物的意義,毒害彼此間的信任。在一個受到重重包圍的城市裡,每一個哨兵都是一個潛在的背叛者。甚至在有帕基斯先生之前的日子裡,我就已在試圖查驗薩拉所說的話是真是假了:我會拆穿她那些小小的謊言,那些除了表明她害怕我以外沒有任何別的意義的逃避手段。我把每個謊言都放大成背叛,就是在最直白不過的話裡,我也要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