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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蟲竟然敢嚴厲地訓斥她。我想告誡他未來之空虛,但結果並沒這麼做,而只是又喝下一杯酒,然後說:“我不能久待,我得去戈爾德斯綠地參加一個葬禮。”
“戈爾德斯綠地的葬禮,”沃特伯裡驚歎道,“這多麼像是你自己筆下的一個人物哇,而且還非得是戈爾德斯綠地不可吧?”
“地方不是我選的。”
“生活模仿藝術嗎。”
“是個朋友嗎?”西爾維婭同情地問道。沃特伯裡覺得她亂打岔,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是的。”
我看得出姑娘心裡正在揣度——那朋友是男的呢,還是女的?是什麼樣的朋友?看到她這樣我很高興,因為我對她來說不是一個作家,而是一個人:一個朋友死了而去參加葬禮的人;一個能感覺到快樂和痛苦,或許甚至需要安慰的人;而不是一個熟練的匠人,其作品引起的反響也許比毛姆先生的作品要大,不過當然囉,我們對其評價不能高到……
“你覺得福斯特【62】怎麼樣?”沃特伯裡問。
“福斯特?呃,對不起,我正在想趕到戈爾德斯綠地得花多少時間呢。”
“得留四十分鐘,”西爾維婭說,“你必須等埃奇韋爾線的地鐵。”
“福斯特。”沃特伯裡惱火地重複了一遍。
“從地鐵站再坐汽車。”西爾維婭說。
“說實話,西爾維婭,本德里克斯上這兒來並不是為了討論去戈爾德斯綠地該怎麼走的。”
“對不起,彼得,我只是想……”
“數六下再想,西爾維婭,”沃特伯裡說,“現在我們可以回過頭來討論E.M.福斯特了吧?”
“有這個必要嗎?”我問道。
“這會很有意思,因為你所屬的流派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福斯特屬於哪個流派嗎?我甚至連自己屬於哪個流派都不知道。你是在寫教科書嗎?”
西爾維婭笑了起來,沃特伯裡看到了她笑。我知道,從這一刻起,他會把他幹自己那個行當使用的武器磨得快快的,不過我不在乎。漠不關心和傲慢自大看上去頗為相像,他或許會覺得我是傲慢自大。我說:“我真的該走了。”
“可你才剛到五分鐘啊,把這篇文章弄對真的很重要。”
“我看不出怎麼個重要法。”
西爾維婭說:“我自己要一直坐到漢普斯特德。我來給你帶路。”
“這你從來沒對我說過嘛。”沃特伯裡懷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