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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心殿。
我顧不得君臣之禮，匆忙擁住父皇。
「父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父皇輕拍我肩膀。
「賢親王聯合裴家暗中勾結東荀，意圖謀反。可他的心思朕早就有所察覺，朕念在他是朕的親弟弟，一次又一次放過他，給他機會悔過。沒想到他還是不知悔改，朕便將計就計，演給他看。」
波日泰點頭。
「我不放心你一人進入南燕，便悄悄跟著，路上遇見了埋伏的軍隊，便知聖上無事。」
虛驚一場，我終於鬆了口氣。
「那父皇打算如何處置他們？」
父皇閉上眼睛，「三日後，反賊極其家眷，盡數誅殺。」
行刑前，裴賀求我一見。
我與他該做個了斷，便在波日泰的陪同下去了地牢。
地牢腥臭髒亂。
平日總是乾乾淨淨的裴賀被鐵鏈拴在牆上，掌心還有沒拔出的刑釘。
我一進去，便沒忍住捂住鼻子。
真難聞。
裴賀聽見腳步聲，緩緩抬起頭。
「你來了。」
我沒有說話，他便自顧自道：「你心裡果然還有我，知韞，你還是放不下我的對不對？」
「你自小便跟在我身後，一口一個裴哥哥的叫著，怎麼可能突然就變了呢。」
波日泰忍著怒氣嘲弄道：「裴賀，你怕是得了失心瘋吧？」
裴賀見波日泰也來了，猩紅的眼中迸發出濃濃的恨意。
「知韞嫁你，一定是你的強求，是你搶了她，是你！一切都怪你！」
「你當質子時便對她心懷不詭，我那時就該把你除掉永絕後患！」
波日泰臉色陰沉，視線落在一旁的刑具上。
那是一根燒紅的鐵棍。
我拉住他的手，「他活不了，何必髒了手？」
波日談平緩了情緒，神色不善地退到我身後。
我冷眼看著狼狽的裴賀。
「裴賀，別再自欺欺人了，我早就告訴過你，我不愛你了。」
他拼命搖頭。
「不可能，你騙我，我知道你......」
我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直直看著他。
「裴賀，我對你的喜歡變成愛是在秋天，可不愛你的時候也是在秋天。」
「那年秋獵，謝謝你守我一夜，可這份情，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