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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即便他的理智告訴他,他如今做的這一切都對,可此時此刻,看著時鐘急切地奪門而去,他內心還是沒忍住一*的酸澀起伏。
時鐘就在他這樣的目送下突然停了下來,轉頭看向他,問道:“她是什麼時候出的事?”
“……”盛嘉言頓了頓,才把那波情緒壓了下去,稍微回想了一下,“在她畢業酒會的隔天,”盛嘉言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任司徒曾對他說過——“她曾經說過,當年的畢業酒會,是她人生中最後一段開心的回憶。”
時鐘聞言,微微垂眸思考了片刻,之後抬起頭來對盛嘉言說了一句:“謝謝。”即刻恢復了迅疾的腳步,拉開便利店的門就跑了出去。
盛嘉言卻遲遲坐在高腳椅上沒動,把愛的人親手送到別人懷裡,是否都會像他如今這樣,看向落地窗外那一片虛無縹緲的夜空,只餘嘴角的一抹苦笑陪伴他?
只是後續的發展,似乎並不如盛嘉言所料——
任司徒依舊上班、下班、接送尋尋,和孫瑤通話,來他家吃飯的時候偶爾會走神,偶爾的強顏歡笑,多數時候的面無表情。
時鐘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去找她。盛嘉言完全沒想自己苦苦掙扎後做出如此讓步,得到的卻是如今這種狀況。
尋尋那個小沒良心的,每次都把盛嘉言做的菜吃得精光,滿意地咂咂嘴吧之後,卻問任司徒:“長腿叔叔最近是不是又忙工作去了?他之前還讓我念小學之後就住到他家去呢,現在連看都不來看我了,討厭……”
盛嘉言正收拾著被尋尋吃得乾乾淨淨的餐盤,好像除了暗自感嘆一句“沒良心的小傢伙”之外,也別無他法了。畢竟人心向背這種東西,是最難改變的。
大人之間的分分合合到底該如何向孩子解釋?反正任司徒是開不了口,只能找藉口搪塞過去。尋尋也不會一直揪著這個問題不放,只要任司徒一提起要讓他在即將到來的最後一個幼兒園暑假去上輔導班,小傢伙自身難保自然溜得比誰都快,也就沒工夫去管長腿叔叔如今去向何處了。
自己之前對時鐘說的那一大番話難道真的打了水漂?盛嘉言也不知道自己該竊喜,還是該無奈。雖然他不太願意承認,但應該是竊喜的成分居多吧?否則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頻繁的接她下班,給她做各種好吃的;也就不會在家裡儲存更多她愛的酒、以便飯後小酌一杯;就更加不會試探性地問任司徒:“你今年年假幾天?等尋尋暑假到了,一起出國玩?”
但顯然,盛嘉言不是第一個提議要和她一起去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