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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酥尷尬站在那裡,目光與封岌相撞。偷聽乃小人之行,她也不知自己剛剛怎麼就鬼迷心竅沒走開、也沒提醒自己在這裡。
她硬著頭皮踩著落雪往前走,走到封岌面前,佯裝淡然地福了福身,先歉聲:“不知將軍有客,唐突打擾。”
再道:“我過來是想問一問將軍什麼時候回府?笙笙腿上的傷口一挪動就要滲血,我想著能不能讓我們在這裡暫留兩日再啟程。”
封岌頷首:“你想住到什麼時候都可以。”
寒酥再次福身謝過,便轉身離去。
一身素衣的她走在雪中,單薄又清雅的身影好似融進了雪景。尺子量過的款步,優雅之餘還有著從容的得體。
實則……寒酥心裡很亂。
她知道封岌剛剛的話正是說給她聽的。
他那話是什麼意思?
她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攥緊,牽動手心的傷口才有所覺。她忍不住去琢磨封岌的話,又不讓自己草率下定論。
其實她不應該這樣意外,上次封岌不是也這樣說的?左右是將選擇權交給她。彼時她選擇放棄過去要一個新開始。
現在呢?現在也是一樣的。
她不能抓著封岌的那點責任心而做夢。她沒有那麼不清醒。
直到寒酥的身影消失的雪中梅後,封岌才收回視線,飲盡手中那口熱茶。
晏景予亦目送寒酥離去,待寒酥身影看不見了,他才開口:“這就是你府裡那位表姑娘吧?嘖,真帶勁。有婚配了沒?”
封岌眸色不善地瞥過來:“注意言辭。”
晏景予說起話來一點也不符合那張清雋斯文的臉,他沒所謂地說:“這不是到了年紀?也該給自己找媳婦了,沒爹沒孃,可不得自己亮著眼睛扒拉。”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晏景予目光閃過一抹異色。他剛剛聽見了寒酥過來的腳步聲,那封岌更不可能聽不到。封岌的話是說給他聽的,還是說給那位表姑娘聽的?晏景予上半身略前傾,壓低聲音略帶玩笑地問:“嘉屹兄,她該不會就是你路上相伴的美人吧?”
封岌又自斟一盞茶,並不理會他的問題。
他不理會,晏景予就當成了預設。他哈哈笑起來,道一聲“有趣”,又笑聲問:“原是拿與我說話當幌子,在那打情罵俏呢?嘉屹兄,你是不是……”
封岌涼涼瞥過來一眼,晏景予嬉皮笑臉的話立刻停下。他突然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封岌是什麼人?一心撲在山河大業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