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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屏,藥餵了嗎?”顧殷殷一邊卸下裝扮,一邊問道。
車內並無旁人,只除了那個趕車的“男子”。“男子”再開口時,再不是之前在外頭的男聲,而是一口稍顯沉冷的女聲。
“她一直未醒過來,奴婢以為實在不用浪費這藥。”
顧殷殷眸光一冷,森硬得吐出一個字,“喂。”
採屏嚇得一噤,不再說話,從懷中掏出一個藍色小瓷瓶,捏住沈天璣的下巴,灌進她嘴裡。
沈天璣好不容易清明的神智又模糊了去……
再次醒來時,她棲身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隻大箱子,黑暗、沉悶又狹小的空間裡,滿是腐朽骯髒的氣息,一陣陣衝擊著她的鼻息。箱子似乎是放在拖車上,顛簸得厲害,彷彿下一刻就要滾到地上去。這地方,比上次的馬車可差太多了。
這次也不知是暈了多久,沈天璣動了動身子,渾身都發疼,骨頭跟散了一般,喉嚨跟火燒一般乾渴得厲害,想要說話,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
她皺眉掙扎了一會兒就放棄了。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出得了這箱子,她得儲存體力。
採屏仍是男子裝扮,只不過這次的扮相更加瘦削幹練一些,不似上回的粗獷。她趕著一隻破拖車,拖車上坐了一個臉色蠟黃的中年婦女,另外還有幾隻家當箱子,倒很像是一對遷徙的夫妻。
這次沒有在黑夜趕路,而是在天黑前停在了一處宅子前面。顧殷殷嫌惡地卸了中年婦人的裝扮,若非情不得已,她一點都不喜歡扮成這副醜模樣,還要跟一個蠢笨的下人扮夫妻。這座宅子是凌延的,暫時是安全的。
“主子真是神通廣大,連大昭軍隊傳信的暗語都知道。”採屏道,“若非如此,今日岷州只怕是難過的。前面就是夜凌和大昭的邊境了,待明日入了夜凌,主子就可安枕無憂了。”
顧殷殷又恢復了美麗容顏,只輕笑了一聲。她當然知道這套暗語,前世,納蘭徵很是信任她,不止告訴她這套暗語,還下旨讓她對它進行改進。
明日入夜凌?不,她不會去夜凌,她就是要在大昭的國土上,一次又一次的讓納蘭徵失策。她有無人能及的聰慧還有對世事的預知,她就是要他後悔當初不要她。
用過膳沐過浴之後,顧殷殷小寐了一會兒,夢裡許多前世光景,讓她很快醒了過來。在天牢裡那許多時日,她或許還不願意承認,可現在她不得不說,從某個角度來說,這輩子過得比上輩子還不如。
醒來時,採屏給她送來了雁羽白梅。這是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