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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一變,扯起嗓子命家僕移動開馬車,莫要擋了道路。
當中有一位太僕寺少卿的馬車卸下馬套,馬兒被馬伕牽去臨街鐵匠鋪修補馬掌。這位少卿見大街上只剩下自家一輛馬車,急得是抓耳撓腮,二話不說親自套上馬套,愣是充當起牲畜,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挪走馬車。
原本人聲鼎沸的朱雀大街頃刻間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姜玉竹手扶憑欄,看向從城門下緩緩駛來的一隊人馬。
為首將領一身戎裝,身材高大,銀光閃閃的鎧甲在日光中折射出冰冷的寒光,男子鷹隼般犀利的雙眸掃視過城門口的官員,冷聲開口:
“太子殿下奉旨押送罪臣歸京!”
“臣等恭迎太子殿下!”
恭候在城門口的大理寺官員們紛紛低垂下頭,面色凝重,躬身行禮。
闃靜漆黑的城樓倒影中,一人一馬,緩緩從陰影中走出來。
男子坐於馬上,身上並未穿戴鎧甲,亦未佩戴任何雕工寶劍,可他整個人仿若一柄出鞘寒劍,膚色冷白,劍眉入鬢,鼻樑挺直,通身散漫著上位者的矜貴與疏離。
郎君面容俊美,清貴若玉,只是黝黯的眸底噙著一抹與他年齡不相符的滄桑和澹然。
“原來這就是太子殿下,好像也沒有傳聞中那般凶神惡煞...”
方誌遠輕聲嘟囔完,轉頭看向一旁的好友,卻見對方神色嚴肅,目光復雜,蹙眉緊緊盯著太子馬後緩緩駛來的檻車...
方誌遠順著姜玉竹的目光看去,頓時驚訝地瞪圓了眼。
“那人..那人豈不是...”
檻車內,一名男子披頭散髮,身上僅穿了一件單薄的麻布囚衣,褐色囚衣遍佈斑駁血痕,雙手雙腳具被粗大的鏈條鎖著,雙眼充血叫罵道:
“詹灼鄴,大理寺卿還未給小王定罪,你憑什麼將小王關押起來遊街示眾,你分明是欺辱小王,羞辱趙氏一族!我要面見聖上。當朝太子濫用私權,施以酷刑,屈打成招,小王從未貪墨賑災銀款....”
沿街百姓聽到男子聲嘶力竭的叫喊聲,定睛一看,這才發現檻車裡蓬頭垢面的男子,竟然是數月前被皇上派去衢州賑災的指揮使——恆王嫡子趙宇昂。
趙宇昂在檻車裡叫罵得激烈,可端坐於馬上的太子不為所動,只投去淡淡一睥,就讓欲要上前求情的大理寺卿縮回腳步。
檻車緩緩駛過朱雀大街,街巷兩側百姓們紛紛圍攏上前,指指點點,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