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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金尊玉貴,不可一世的小王爺何曾受過這等屈辱,當即手握木欄,目露兇光,口中汙言穢語不斷:
“詹灼鄴,你個天煞孤星,你剋死先皇后,陷害忠良,殘暴不仁,五萬北涼軍因你戰死疆場,你還有臉回來,你就應該一輩子待在北涼贖罪,日日夜夜跪在寒潭誦經悔過...”
詹灼鄴持韁繩的手指緩緩收緊,勒停馬兒。
男子轉過身,濃睫半垂,融融日光灑落在他俊美側顏上,可他眸色晦暗得仿若潑上了一層墨,漆色眸底,淬滿了寒冰。
趙宇昂被男子冷冽的眸光看得頭皮發麻,仍硬著脖子叫囂道:
“小王有那一句話說錯了?世人皆知,大燕太子誕生之時,天降亡國之兆,天狗食日啊!若非當年皇貴妃娘娘向陛下求情...”
“開啟檻車。”
詹灼鄴面容無波,驅策身下寶馬走至檻車面前。
兩名玄月兵開啟檻車,粗暴地將趙宇昂拉扯出來,用鑲嵌著一層烏鐵的靴尖狠狠揣在趙宇昂腿窩間,逼迫著他雙膝跪地,又將他的臉按在地下,沾上汙穢的泥土。
“你...你要對小王做什麼?”
詹灼鄴居高臨下盯著滿臉驚恐的趙宇昂,破天荒地笑了,眸底似有一抹冷色緩緩瀰漫開來。
男子五官深邃,俊美無儔,笑起來時眼尾微挑,昳麗鳳眸盡顯邪魅蠱惑,看得圍觀貴女們春心蕩漾。
站在外廊上的姜玉竹看到這一幕,卻是眉心一跳,她仿若猜太子要做什麼,抬手捂住方牧的雙眼。
“割去他的舌頭。”
詹灼鄴坐在馬上,慢悠悠地將拇指上的白玉夔龍紋扳指轉了一圈,語氣淡漠,仿若下了一道不甚重要的指令。
“太子殿下,千萬不可,萬萬不可啊!趙小王爺還未進大理寺伏罪,若是沒了舌頭,這...這...叫下官如何去問審?”
大理寺卿聽到太子下的指令,嚇得眉毛都飛了起來,卻無力阻攔殺氣騰騰的玄月兵。
“我乃恆王嫡子,有爵位在身,爾等怎敢...”
眼前寒光一閃,趙宇昂甚至沒覺得疼,只覺一股熱血從口中淌過,後半截話卻再也說不出來了。
一輩子都說不出來了。
一截子血淋淋的舌頭被封入木盒,快馬加鞭送入恆王府。
挑釁滿滿,狂妄至極!
圍觀百姓緘默了一刻,隨即變得愈加寂靜,那些目睹血腥一幕的孩童嚇得咧嘴大哭,卻被父母狠狠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