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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則不太習慣跟人這樣親近,他試圖把手掙脫出來,但賀蔚抱得十分緊,許則沒能成功。
感覺頭髮被什麼東西扇了一下,賀蔚往後仰起頭:“赫揚?你什麼時候來的?”
“你對許則叫老婆的時候。”陸赫揚說。
“請理解我。”賀蔚賴在許則身旁,“不能叫池嘉寒老婆,還不許我管池嘉寒的朋友叫一叫老婆嗎?”
見許則一直扭頭看自己,陸赫揚伸手碰了一下他的耳朵,朝他笑笑,然後對賀蔚說:“有事跟你說。”
賀蔚立馬站起來,攬過陸赫揚的肩帶他往門外走,低聲問:“是不是我哥回來了?”
“今晚的航班。”
“我去伯伯家裡堵他。”賀蔚皺著眉,“從上次給他發資訊問他是不是跟唐非繹有來往,就一直沒回我,在國外考察了一個多月,終於肯回來了。”
“你是不是長高了?”賀蔚的注意力就像池塘裡的跳蛙,他上下打量陸赫揚,疑惑地問。
“沒有。”
賀蔚‘切’了一聲:“那肯定是因為練了站姿,感覺更高了一截。”
他話剛說完,就看見許則從教室裡出來往辦公室跑,賀蔚叫了他一聲,但許則沒有應也沒有停腳。
與此同時上課鈴打響,賀蔚把視線轉回來,發現陸赫揚也正看著許則的背影。
“許則怎麼了,有急事嗎這是?”
“不知道,上課了。”陸赫揚說。
許則趕到療養院時葉芸華已經被強制綁在病床上,她像只在泥濘裡徒勞掙扎的魚,臉色漲紅,瞪大雙目死死盯住天花板,大口喘氣,不停地呢喃著:“血……都是血……全都是血……”
“打了安定,沒有用太大的量。”周禎的白大褂和頭髮有點亂,顯然在安撫葉芸華時費了不少力氣。
許則把葉芸華緊攥著的右拳一點點掰開,握住她的手,問周禎:“是突然發病的嗎?”
“抽完血的時候沒有壓好,血珠從針孔裡冒出來幾滴,被刺激到了。”
這不是任何人的錯,但許則說:“給你們添麻煩了。”
旁邊推車的托盤上還放著不久前抽取的樣血,採血管被白色醫用膠帶嚴實地包裹起來——是每次為葉芸華抽血前的必要操作,防止她看到血。
“先陪陪你外婆,我去把檢查報告理一下,跟你聊聊治療的事。”周禎拍拍許則的肩,跟護士一起收拾東西離開。
葉芸華漸漸平靜下去,半闔著眼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