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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照進來，白色T恤在光下近乎透明。
看了看手機，肖𣈶抬頭想叫他，卻見方才還在出神的人有些驚訝地抬頭，像是聽見了什麼一樣，他愣了一下，認認真真地磕了個頭，這才站起身轉頭。儘管有些逆光，肖𣈶還是看清了他彷彿是在應答誰的喃喃的口型。
…一輩子的。
少年人抬眸就看見了他，卻像是並不意外，向他點了點頭，“師哥。”“…你剛才，是聽到什麼了嗎？”肖𣈶也點點頭，又有點後悔問了這一句，只好攬著他的肩膀把他帶上車，“算了先走，吃什麼？”“都行。”鍾皞繫上安全帶，“我剛才好像聽到師父說話了。”肖𣈶愣了一下，“嗯？”“他問我還記不記得小時候發過的誓。”
“那你說什麼了，小時候發過的誓多了去了。”肖𣈶把空調風開大了些，車子拐出小巷。“我說我記得啊。”“都記得？”“沒有，就幾個。”鍾皞一一細數，“有藝德、不忘本、言而有信、行善事…”“你記住的還挺多。”肖𣈶失笑。“還有一條呢，我記得最深了。”
“什麼？”
“‘我會愛師哥一輩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