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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看著還昏迷不醒的冷緋,說,“如果冷緋不醒,又是這個局面,很容易被人認為她是畏罪自殺吧。”
薛起略一想,說,“把她搬到床上。”
柚子問,“不把她‘叫醒’嗎?”
“現在還不行,我們不能總待在她身邊,但蚜蟲卻可以隨時潛入,蚜蟲為什麼要殺她?我猜醒來的冷緋會破壞蚜蟲的計劃,所以倒不如讓她繼續昏迷,或許這是在變相保護她。”
“只是這樣一來,賓客的議論會更難聽吧。”柚子說完又自我釋懷了,“可暫時的臭名聲又算什麼,保命重要。有命在,就可以翻身。我相信冷緋能做到,而且還是華麗翻身。”
薛起笑笑,“我家小胖長大了。”
“哼哼,我本來就很優秀。”柚子又說,“而且冷緋無故昏迷的話,賓客們反而會覺得冷緋也發生了不測,還會減少對她的懷疑吧。”
“嗯。”
柚子把那繩子收了起來,將冷緋自殺的痕跡都清除乾淨。
外面傳來嘈雜人聲,賓客們終於趕到。
等賓客從敞開的門進來,發現窗戶大開,客廳沒人。尋至房間,發現冷緋穿著晚禮服,雙手交疊在小腹上,在床上躺著,像是睡著了。
有女賓過去叫她,但發現冷緋雙目緊閉,根本叫不醒。
宛如變成了睡美人。
出了人命,賓客之間的氣氛始終不如剛才活躍,但不至於人心惶惶,畢竟沒多少人認識那位韓先生,倒是對他如何騙走冷緋幾個億比較感興趣。
只是大家都是體面人,沒把話說得太難聽。不過說得難聽也沒什麼,因為當事人還在昏迷中,聽不見。
柚子站在二樓的欄杆旁,看著下面賓客的歡聲笑語,好像這裡根本沒發生過命案。
她對那油桶沒什麼好感,但到底是一條人命,不至於難過,可也笑不出來。大概是因為她相信薛起說的,這裡不會只死一個人。
“有異常的人嗎?”
已經將宴席掃過兩次的薛起說,“沒有。”
柚子又問,“把那幅巨畫上的蟲子捉了可以嗎?”
“那幅畫只是蚜蟲寄生的虛無映象,抓了畫裡的,它還會從別的地方冒出來。說起來,它把那幅畫作為寄生的地方,將自己的變化展現在你面前,這說明一個問題。”
“它是笨蛋?”
薛起一笑,“不,它很囂張。”
“……”
薛起說,“它剛才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