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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淮南子,說山訓》。求道之能喻而理之能明。初不拘泥於某象,變其象也可;及道之既喻而理之既明,亦不戀著於象,舍象也可。到岸舍筏,見月忽指,獲魚兔,而棄筌蹄,胥得意忘言之謂也。詞章之擬象比喻則異乎是。詩也者,有象之言,依象以成言;舍象忘言,是無詩矣。變象易言,是別為一詩甚且非詩矣。故《易》之擬象不即,指示意義之符也;《詩》之比喻不離,體示意義之跡也。不即者可以取代,不離者勿容更張。王弼恐讀《易》者之拘象而死在言下也,《易略例?明象》篇重言申明:“故言者所以明象,得象而忘言;象者所以存意,得意而忘象。.....然則,忘象者乃得意者也,忘言者乃得象者也。…….是故觸類可忘其象,合義可為其徴。義苟在肩,何必馬乎?類苟在順,何必牛乎?爻苟合順,何必《坤》乃為牛?義苟應健,何必《乾》乃為馬?蓋象既不即,意無固必,以羊易牛,以鳧當鶩,無不可耳。如《說卦》謂《乾》為馬,亦為木果;《坤》為牛,亦為有釜;言《乾》道者取象於木果,與取象於馬,意莫二也,言《坤》道者取象於布釜,與取象於牛,旨無殊也;若移而施之於詩,取《車攻》之‘馬鳴蕭蕭’。《無羊》之、牛耳溼溼’,易之日‘雞鳴喔喔’‘象耳扇扇’,則牽一髮而動全身,著厘之差,乖以千里,所謂不離者是矣”,錢先生不同意把《易》之詩象同《詩》之詩象混為一談,說前者是取譬明理,擬象“不即”;後者是依象成言,比喻“不離”,基本揭示了兩者的歧異,但論述不夠充分、嚴密,也有值得商榷之處。
對《詩》象即而不離的根源,似嫌不深不足。似應補充說,詩之所以不離象,是由於它是生活形象與思想感情形象的統一反映。既非體現義理的圖象,也非喻理的工具。這樣從文藝科學的理論上深入論述,才能從根本上闡明,詩與象之間如同肉體與靈魂的關係一樣,無可分離。另外,依據王弼“得意忘象”之說,認為《易》象不即而可變。基本上合乎《易》之詩象取譬明理的本性,但並不能涵蓋全面。王弼的忘言忘象說,是以《老》解《易》的產物,有道理,但不全是。
就讀《易》和解《易》束來說、理想的塘界自然應該是忘象,不為象果,但作《易》者為喻理雨取象時,卻不能不精心選擇,以求喻理確當。《易中的辭象,包括詩象,成書時即已與樸交象內在意義融為一體、無可更張。《品》之卦象、交象、辭象三者均已鑄成一有機整體,動一發則波及全身,換一象則影響全體。例如,《乾》卦的龍象以及六龍時位的動象,在喻示君子之德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