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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和七爺開誠佈公談過之後,就出現這樣一種狀況——七爺以及他的小圈子對她展開了圍追堵截,反正抱定一個宗旨,把人擱在那兒,大夥兒可以眼巴巴瞧著,瞧歸瞧,不許打主意,也不許揹著人套近乎。七爺所謂的公平,就是在公開公正的壞境下,許他偶爾撒嬌使小性子,不許十二爺對她柔情款款暗送秋波。
當然這個沒有明文規定,定宜是從他的一舉一動中品出味道來了。有幾回十二爺來看她,相愛的人總要說說體己話,剛要開口,就看見七爺陰沉著臉從犄角旮旯裡飄過去,把他們嚇得噤了聲。略緩緩再要張嘴,他又假作無心溜達過來,放聲唱著“諸葛亮在敵樓把駕等,等候你到此談吶談談心”,一擺三搖還兼回頭瞧,簡直不讓人活。
十二爺心裡有氣,蹙眉道:“沙桐自作主張,我罰他在雪地裡跪了兩個時辰。要是叫我一早知道,我決不讓你走。瞧瞧現在,說句話都要看他臉,真憋屈死人了。”
說歸說,畢竟還沒到勢同水火的時候,彼此心裡都明白。定宜笑道:“咱們還長著呢,別計較眼前得失。沙桐你也別怪他,這麼個明白人難得,他都是為你好。七爺不能一天十二個時辰看著我,總有得閒兒的時候,我去瞧你也是一樣。”
兩個人就這麼在七爺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真覺得又可氣又可笑。
饒是如此七爺仍然不痛快,看見老十二就炸毛,愛話裡話外必須擠兌兩下子。一塊兒吃飯吶,酒桌上上眼藥,弘策不理他,他酒足飯飽了還嘬著牙花兒刺激他,“昨兒我扭傷了筋骨,針灸拔火罐都不見好。後來小樹說‘爺,我給您鬆鬆筋骨吧’,一按到我肩上,嘿,手到病除,敢情她就是我的良藥!”
十二爺臉色不大好,不過人家有涵養,沒和他一般見識。他還盯著人不放,十二爺就隨意呲達了他兩句,“七哥怎麼老落枕呢,留點兒神吧!工部的石濤有一回下馬踩了個空,脖子砸在二板凳上,這就癱了。您老扭著,趟數多了不好,石濤六七十的人了不打緊,您春秋正茂,仔細您的身子,路還長著呢。”
他說完就走了,留下七爺氣得夠嗆。臭德行,這小子拐著彎兒咒他,為了女人這麼和自己兄弟過不去,要臉不要啊他!
兄弟倆就這麼相看兩相厭著,從長白山到了寧古塔。
寧古塔的氣候真如文獻上記載的一樣,十二月裡咫尺皆迷,然而到了這裡,發現除卻嚴寒,還有令人目眩的風土人情,譬如漫天飛雪中的金戈鐵馬、長河落日蘊含的萬古悲涼。
這裡的現狀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