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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說:“也沒什麼要緊事兒,就是來瞧瞧你。棗兒啊,我知道你心裡怨我,以前是舅舅對不住你,事情過去那麼久了,你就原諒舅舅吧!人說姑舅親,輩輩親,打斷骨頭連著筋。如今親戚是越來越少了,老三剛走,我放心不下你,今兒得空過來瞧瞧。”略頓了下,覷她臉上還是淡淡的,心裡安定了些,順勢又道,“我來奔老三的喪,瞧出來王爺待你很好,可姑奶奶到底得有個孃家。何況眼下還沒大婚,將來從哪兒出門子,誰來置辦嫁妝,且費一番手腳呢!你瞧親戚不走就涼了,你眼下是一個人,撂在外頭怎麼成?你那些叔伯不在京,照應起來不方便,還是跟舅舅回家吧。你舅媽給闢了院子出來,東西全換新的,還挑了幾個伶俐的丫頭專門兒伺候你。以前咱們糊塗啊,到有了年紀,越發看重親情了。我和你母親是嫡親的兄妹,到了舅舅那兒,就像回了自己家似的……”
那邊甥舅倆說話,沙桐上外頭等人送書來,門房邊回頭看邊問:“這是哪路神仙吶,還有臉來?”
沙桐哼笑一聲,“還不是瞧著要升發了,過來沾點兒喜氣。換了以前,看見都繞開八丈遠呢,更甭說其他了。人吶,捧高踩低,就這糟心樣兒。”
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反正周附陽待了兩盞茶時候就走了。後來福晉滿院子溜達,到門上知會了一聲,“下次他來用不著通傳,把人領進來就是了。”
門房應了,心說親戚就是親戚,身邊沒人了,以前的恩怨也不計較了,有點病急亂投醫。
訊息傳到弘策跟前,他正在書房寫陳條,得知之後惘惘的,只說:“也好,她是太寂寞了,有自己人在身邊,她心境能開闊些。”
“主子不過衚衕瞧瞧去?昨兒回來晾到現在,眼看太陽要下山了。”
筆尖頓在那裡,很久沒有落下去。書房裡有淡淡的檀香環繞,案頭座鐘滴答,時間凝固住了似的。半晌才聽他說:“讓她冷靜冷靜吧,我戳在她眼窩裡,她一著急真做出什麼事來,到時候追悔莫及。”
關兆京掖著兩手耷拉了腦袋,“依奴才的拙見,您還是得去。女人家心思窄,您是男人大丈夫,您得體諒她。您想想以前,多好的一個姑娘啊。真就像一棵樹,帶著擰勁兒橫勁兒,長得筆直。現在呢,遇上了溝坎,她腿短邁不過去,不是大事兒。您幫她一把,就那麼一提溜——過去了。您要是也鬧彆扭,那不成,您不好受,她也揪著,何苦呢。”說著一笑,“奴才雖沒做過幾天男人,腦袋還是男人的腦袋。男人臉皮厚,挨兩下啐兩口,照樣笑嘻嘻的。您身份尊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