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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而短促的求救聲透過聽筒刺破了寧靜的食堂, 連坐在對面的費渡都聽見了, 駱聞舟再回撥, 已經打不通了。
雖然只有一聲, 但駱聞舟還是聽出來那是黑車司機陳振。
陳振舉報王洪亮, 因為他曾經偷聽過陳媛的電話, 加上一些聽起來很像他自己捕風捉影的猜測, 始終拿不出真憑實據。
不知是陳媛怕連累家人才什麼都沒留下, 還是王洪亮殺人滅口後, 以“掃毒”的名義把所有線索都搜走了。總之駱聞舟從陳振那裡拿到的,只有他姐姐一箇舊相簿。
分別的時候, 駱聞舟能明顯感覺得到那年輕人的不甘心, 特地囑咐了他一句:“沒有證據的事,你不要跟別人亂說,更不要自己一個人去查證,想起什麼隨時給我打電話——你就算冒險找來了證據,或許也沒用, 我們不一定會認為它有效。”
駱聞舟自認為這句話從情到理都說透了, 應該足夠讓陳振那小子老實待著, 誰知才剛一天不到,他就出事了。
駱聞舟當即把蝦仁盤子往費渡面前一推:“你先吃著, 吃完自己把盤子收拾了,我有點事,先走一步。”
費渡沒說行, 也沒說不行, 他慢吞吞地戳開一個紙盒的檸檬紅茶,喝了一口,覺得又酸又苦,實在不是給人喝的,遂扔在了一邊,若有所思地目送著駱聞舟匆忙離開的背影。
駱聞舟有陳振的聯絡方式,然而方才的號碼卻是全然陌生的,他一邊風馳電掣地開車趕往花市區,一邊打電話給了陸局。
“陸叔,是我,十萬火急,我現在來不及申請審批,您能不能想辦法找人替我定位兩個號碼。”
陸局在下班時間平白無故接了這一通電話,竟也不驚詫:“什麼號,你人在哪?”
駱聞舟飛快地報出了陳振和方才那個陌生的電話。
陸局那邊匆匆記下了,在他結束通話之前問:“你現在是什麼情況,能保證自己安全嗎?”
“鄙人我姓安名全。”駱聞舟不甚明顯地笑了一下,隨即他猛一打方向盤,從南平大道上盤橋轉道,直奔西區。
這天夜裡毫無預兆地悶熱了起來,夏意逼人,偶爾有鳥驚險地從車海中呼嘯而過,幾乎是貼地而行,暗示著一場大雨即將來襲。
週五的晚高峰通常會持續得更長,幸而這是單雙號限行的最後一天,中央商區週末預熱,巨大的露天“天幕”鋪展開奪目的LED畫卷,那些夜燈不依不饒地追趕著往來經過的人們,透過寬闊的大街,從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