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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風很難對建設在國外的橋樑產生共鳴。
但是易興邦這一句話, 透著濃濃的悲傷。
它們不是什麼外國的橋,而是中國人為了自己的未來修建的橋樑。
哪怕從那座橋樑上透過的90%都是菲律賓人,在易興邦心裡, 這也是為往來祖國的同胞建設的工程。
他們像是新時代國際道路的建設者,兢兢業業為祖國修起最好的橋樑,期盼著祖國需要的物資透過橋樑,又快又好的進入國內。
一場戰爭, 全沒了。
“好了, 是我們的橋,早晚都能再去建起來。”
瞿飛見學弟這樣, 直接動手拖人, “不要沮喪個臉, 不然師父還以為我壓榨你呢。”
壓榨了學弟的瞿飛,全然沒覺得自己叫一個剛報道的“新人”幫自己算資料有什麼問題。
他高高興興領著人下船,去的不是工地人潮攢動的食堂, 而是海邊夜市。
還沒忘記叫律風一起,他請客。
摳門老哥第一次請客吃飯,律風當然賞臉。
他們步行在暮色之中的沿海城市, 隨便就能找到一家熱熱鬧鬧的路邊海鮮餐館。
稍稍轉頭就能見到海洋沙灘,選單點完, 馬上就送來一箱啤酒。
而律風, 喝可樂。
立安港的夜景,每換一個地方都有不同感受。
律風吃著海鮮炒飯,聽瞿飛和他的小學弟聊天。
有這麼一個健談爽朗的傢伙在, 易興邦再多愁思,都被瞿飛錘得乾乾淨淨,一瓶一瓶酒往下吹。
他們慢慢聊, 律風慢慢聽。
瀑帕大橋確實和其他援菲工程不同,從設計到工程師還有重點部分建設施工者,都是集團從國內帶去的自家人。
其他援菲工程,招募本地建築工人,用菲律賓公司的建築材料。
可瀑帕大橋,小到一顆螺絲釘,大到整個鋼管支撐,都是從國內出口的。
“我們橋建得慢,就是想著這座橋建在中菲通道,以後就是進出中國的橋,得好好打磨。”
易興邦抱著啤酒瓶,聊起橋來,話也變多了。
瀑帕大橋沒有什麼技術難度,都是國內建設技術成熟的橋樑種類,但它每一條鋼樑、每一抔混凝土都屬於中國,易興邦便說得格外動情。
做橋樑建設的人,沒什麼浪漫詞彙。
可他描述著建造瀑帕大橋遇到的颱風、洪水,見過的菲律賓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