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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澄市離烏雀山大約800多公里。
高鐵能夠縮短一定距離,但是出了高鐵站,還是得坐大客車、換乘小麵包車,最後在約定見面的地點,坐上測量員週五一的私家車。
一路車車車,大概要花費六七個小時,才能到達烏雀山腳下的丹拉縣。
錢旭陽看到這條道路規劃,簡直要瘋了。
“這麼遠?不是有一條高速嗎?丹拉縣不會連高速都沒有,走的土道吧?”
鍾珂白了他一眼,“等烏雀山大橋建成就有高速了。你嫌遠可以不來啊。”
錢旭陽一時語塞。
他真的不想來。
昨天律風一句要去烏雀山,他單純看戲,等著這人一無所獲灰頭土臉的回來。
誰知道,鍾珂也要去,動靜就變大了。
鍾珂是有正式編制的人員,而且還負責一些雜務工作。
吳院同意她去烏雀山,意味著她得寫出差審批表,一層一層籤,全橋樑院都知道:鍾珂要和律風一起去烏雀山了。
然後,他爸一個電話打過來,恨鐵不成鋼。
“平時叫你表現、表現!什麼是表現?學學律風這種申請去現場勘察,為了烏雀山大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態度,這就是表現!”
錢旭陽要氣死了。
如果不是律風空降,又裝腔作勢說什麼吳老師要他去看山,自己完全可以安安穩穩躺在橋樑院裡做一個畫圖工具混日子。
而不是背上揹包,離開城市,去往荒郊野嶺。
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錢旭陽眼神都能殺死律風。
然而,律風上了高鐵就昏昏欲睡,靠著椅背養精蓄銳,沒多久就睡著了,完全感受不到錢旭陽的憤怒。
前天晚上他因為殷以喬失眠。
昨天晚上又因為收拾行李、琢磨行程睡得晚。
大清早的高鐵,自帶搖籃效果,即使律風耳邊滿是高鐵轟隆轟隆的聲響,前後左右人聲吵雜的交談,也不妨礙他睡得安穩。
等他們到達高鐵上,換乘大巴車,整個下午都只剩下了蜿蜒的高速路,山道的九轉十八彎。
當他們終於和測量員週五一順利會師的時候,錢旭陽臉色慘白,鍾珂也不怎麼好受。
三個人裡,只有律風能夠抗住長途跋涉的辛苦,還能和來接他們的測量員做一做自我介紹。
“你好,我們是橋樑分院的律風、鍾珂、錢旭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