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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這首送給校友們的老歌。
“《友誼地久天長》。”殷以喬說出了歌名,端過酒碗豪邁地喝出了該有的氣勢。
一直保持著陌生人疏離態度的工作人員,見他如此豪爽,立刻響起了掌聲。
還有抑制不住的激動叫囂,順便不忘提醒一下專案經理,“老羅你看看別人!你再看看你自己!”
幸好,殷以喬沒打算讓專案經理狡猾逃過。
酒碗滿上,他隨手就遞給了老羅同志。
“這碗敬你。歌的話……”
專案經理看著酒,當場就想跪下說不用了不用了。
可殷以喬停頓片刻,便用低沉的嗓音,起了一個所有人都熟悉的頭——
“我和我的祖國……”
幾乎不需要誰叫“預備、起”,篝火旁邊喝得半醉的人,都能循著調子,唱出聲來。
無論是中年人、年輕人,還是漢族、藏族,都會不由自主地開口輕哼,匯聚成了合唱的聲音。
美好的春節,留守的聚會,沒有比歌聲更能表達他們心底的情緒。
他們齊唱了每一座高山,每一座河流。
又漸漸在模糊不清的詞彙記憶力,低下了音量,將為這首讚歌畫上句號。
可是,律風眼裡的殷以喬,一直唱得清清楚楚。
他略帶笑意的眼神,看著的不是專案經理,而是神情詫異的律風。
默契的合唱,結束於默契的笑聲。
所有人都為專案經理逃不掉的酒碗開心得哈哈鼓掌。
唯獨律風被酒勁震得眼神模糊。
律風記得殷以喬喜歡的古典樂、交響樂、蘇格蘭民謠,所以才會唱那首《友誼地久天長》。
然而,這一首《我和我的祖國》,不是律風平時的聽歌喜好。
卻沒有中國人不喜歡。
殷以喬抬手搭在律風肩膀上,晃了晃這個聽愣了的小師弟。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他輕哼著佯作生氣,“我就說我們哪有什麼代溝。”
地震第二天,沒有了持續的餘震。
記者終於能夠開車進入烏雀山高速,採訪這剛剛經歷了大地震的留守人員。
他們的採訪車駛入高速,仗著還沒正式通行,見到人就下去採訪。
開口就是一句,“您好,能告訴我,您對地震的感受嗎?”
記者以為能夠聽到工作人員劫後餘生的百感交集,或者春節留守的思家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