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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樓下接吻,還是過於冒險了。
“那怎麼辦,我好想親你。”陳其年可憐巴巴看著他,“特別想,超級想,想得都要不高興了。”
“年三十,不準,不高興。”遊北忙說。
“我要打滾了。”陳其年說著就要往雪地裡躺。
遊北趕緊拽著他:“凍!”
陳其年一臉光棍地看著他:“我要打滾,我要親,我要不高興,你選一個吧。”
遊北:“……”
越來越無理取鬧了!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好像他敢說出來似的。
遊北在絕境中艱難求生,他想了想,想出了一個非常天才的創意。
他把自己的羽絨外套拉鍊往下一拉,猛地將大衣往上拽,矇住了自己和陳其年的腦袋,然後在一片黑暗中憑藉著直覺和本能的吸引力,準確無誤地親吻到了陳其年柔軟又香甜的嘴唇上。
蹲在這個花壇角落的兩人身邊,還有幾簇小煙花在燃放,滋滋的,不高,只到人的腰那兒,像一棵小巧的、五顏六色的、會發光的聖誕樹。
遊北和陳其年在羽絨服外套的籠罩下接了一會兒吻,依依不捨地離開了一點點,各自的呼吸都有些紊亂。
他們仍然沒有離開這個自欺欺人的鴕鳥式的小黑屋。
可是眼睛逐漸習慣了黑暗,便也能在這黑暗中逐漸地看見對方了。
兩人的眼睛都溼漉漉的,亮晶晶的,像淬了星光。
“謝謝你。”遊北看著他的眼睛,低聲說。
陳其年回應道:“我也要謝謝你。”
遊北沉默了幾秒鐘,又說:“我很高興。”
陳其年道:“我也很高興。”
遊北道:“我愛你。”
陳其年道:“我也愛你。”
遊北再度沉默了一小會兒,聲音有些低啞,叫道:“年年。”
陳其年應了一聲:“嗯。”
遊北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想說些什麼,大概是什麼都想說,卻又什麼都不想說。
他盯著陳其年澄澈的眼眸看了會兒,再度吻住了陳其年的嘴唇,像是害怕陳其年會躲開似的,手也悄然地來到陳其年的身後,輕輕地按著陳其年的後腦勺,截斷他可能逃跑的路線。
陳其年閉著眼睛,微微地仰著臉,享受著這個吻。
雪地上的小煙花終於燃放完了,火花越來越矮,直到最終歸於一片沉寂,彷彿前面的熱鬧從未存在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