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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板上,心態略崩壞:“沒有人想在婚姻欄填寫喪偶,我真是敗給你了……”
周渡狀態很不好,他強打起精神做了那麼多事,覃櫻不離婚,他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只是怕她走,強硬地握住她的手,睡夢中也不鬆開。
覃櫻在他旁邊發呆,電話鈴聲響了。
那頭周姥姥急切道:“怎麼樣,離了嗎?”
覃櫻面無表情說:“您孫子不同意。”
周姥姥氣得不行:“他不同意你就不離,我看你是成心不想離,就想著害他。”
覃櫻有些想笑:“可這怎麼辦,要不您勸勸他?”
周姥姥:“……”如果她勸得動,還偷偷摸摸打電話給覃櫻做什麼。
老太太年紀一大,就像個不講理的小孩子,她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就盼著覃櫻能做到。她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周渡的人,仔細一想就知道了,估計還真不是覃櫻不願意離,是她孫子使了手段。
嘴巴上不饒人,只能埋怨覃櫻。
覃櫻:“周渡那麼敬愛您,您都沒辦法,我能有什麼辦法。您勸動了他,我肯定二話不說就同意。”
周姥姥聽見她的話,為孫子抱不平:“他那麼喜歡你,你一點都不看重他,這混賬真是眼瞎!”
覃櫻看著床上沉睡的男人:“誰說不是呢。”
打完電話,她沒抽出手,順勢握住周渡的左手看,他虎口有個很明顯的傷痕印記。六年過去了,她第一次主動對他親近。
如果不是周姥姥,她不知道他曾經過成那樣,也不知道周渡為了她賣了自己的職業生涯,去簽了給人當牛做馬二十年的合同。更不知道他險些被人打死在塢城的街頭,最後斷了六根肋骨、和一隻左手。
他的左手一直不怎麼自然,是那次的後遺症,可她回來這麼久,從未注意到。
看著那個已經長好的傷口,覃櫻忍不住低聲道:“為什麼?”
可惜他睡著了,無法回答她。覃櫻一直以為,這段感情裡,是她付出得比較多,周渡一開始就居心叵測,周姥姥一席話卻打翻她所有認知。
“他當然會遷怒你,你知道他媽媽和妹妹怎麼死的嗎?”
覃櫻從未想到,那段往事竟然跟孫雅秀也有關係,她隱隱有印象,很小的時候,爸爸創業失敗了,有個男人一直幫助爸爸。
媽媽指著那個人,不自然地說:“這是周叔叔。”
那男人長得英俊挺拔,叫做周鬱揚,對著害羞的小覃櫻笑得溫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