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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遠比我自己想的,更為卑劣。
“季檸?你沒事吧?”兆豐拿手在我面前晃了晃,道,“是不是喝多了?”
我怔怔看他,已是完全記起他來。
“好久……不見。”我說。
兆豐見我終於想起他,眼裡顯出喜色:“你一點都沒有變,我一認就認出來了。你現在在做什麼呢?”
碰上了也是緣分,奈何這裡也沒個清淨地方,我們只能在廁所裡閒聊起來。
“我最近在教小朋友大提琴。”
“老師啊?這職業適合你啊。你來這兒玩嗎?”
“是,和……”我剛想說和冉青莊一道來的,臨到嘴又想起他們以前不對付,於是改口道,“和朋友一起來的。你呢?”
兆豐指了指走廊另一頭,道:“我們公司今天團建。”
還好……我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他的穿著打扮實在過於像貼著冉青莊的那兩個年輕男孩,讓我方才一度產生了他是不是高考失利只能遠走他鄉陪酒賣笑的想象。
“當年多虧了你的補習,我後來考上了崇海的一所專科,進了熱門專業,現在在廣告公司當策劃。”他簡單說了下這幾年的概況,掏出手機道,“你把你現在聯絡方式給我吧,我們找機會聚聚,我請你吃飯。”
從前不像現在,繫結個社交軟體,不管怎麼換手機聯絡人永遠都在。早年的手機號碼都存在手機卡里,換了卡,或者丟了手機,聯絡方式便跟著不見了。
大學開學的第一學期,我的手機就被偷了。因為本身就是我媽用過的二手機,卡也是以她名義辦的卡,到去補辦時,索性就用我自己的身份證換了更優惠的新卡。當時想著反正除了媽媽和小妹,也不會有人再用以前的號碼聯絡我,倒是把兆豐忘了。
我趕忙報出自己手機號,另外跟他解釋了下手機被偷的事。
兆豐單手快速輸入號碼,不一會兒,我褲兜裡的手機響起來,我掏出看了眼,修改了來電人的姓名。
兆豐朝我晃了晃手機,頰邊笑出兩個酒窩道:“好了,記得聯絡哈!”
我答應著,見他將手探到感應龍頭下準備洗手,便表示自己就先走一步了。
兆豐說了一連串好幾個“再見”,直到我走出廁所才停歇。
我還有半年不到的光景,死前能夠他鄉遇故,和他再見上一面,老天也算待我不薄了。這或許就是我誠心悔過,積極贖罪的回報吧。
包廂一開啟,撲面